陆务升点点头,一切都在预料之中,他又问:
“向同正钱庄的人确认过了吗?”
张世良目光沉稳,淡淡说道:
“回禀大人,已经确认过了,当日早上确实有矾楼的人带走了一笔钱,一千五百两银子。
但想要确认是不是麻五那笔钱,
还需要详查,如今同正钱庄当日的掌柜随时可以抓捕,
若是紧急,半个时辰之内便能拿到结果账目。”
陆务升终于点了点头:“世良啊,你做的不错,
当年本官在茂州为县令之时,你就跟在我身旁,眨眼就二十年了。
每一次本官面临抉择,都会问一问你的意见,
如今我也想问一问你,这一步我们应不应该迈出去。”
张世良深吸了一口气,沉声说道:“老爷,靖安侯给您如何许诺?”
他的称呼变了,这才是他们之间应该有的关系。
“他没有明说,只说了都察院。”
张世良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,联想到刚刚所做之事,
心中顿时有了明悟,眼中闪过一丝惊骇。
靖安侯,好胆!
“以老爷如今的官职,都察院之中能与之匹配的只有两位主官,
而如今右都御史乃王大人一手提拔,
在王大人未离开之际,不可能离开。
所以,靖安侯许诺的是...左都御史!”
此话一出,不光是张世良,就连陆务升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。
心里想是一回事,但明说又是一回事。
而且,天底下没有男人不喜欢做官,陆务升能做到如今三品京兆府尹。
若说不想再进一步,那也未免太过虚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