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头发花白的老者早已热泪盈眶,想到了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大乾兵戈之勇。
皇城之上,所有人怔怔地看着黑色潮水流出京城。
有不少人暗道可惜,拓跋部的五万精锐骑兵出现的太及时了,使得他们没有将靖安侯留在京城。
大乾自开国以来便出现了文武之争,在他看来,如此骁勇善战的将领应该留在京城。
若是哪里有战事,就派其前去即可,哪有常驻一地的道理。
而也有不少人暗暗松了口气,暗道这靖安军终于走了。
有如此精锐军卒在侧,他们觉得晚上的觉都睡不好,生怕哪一日晚上就传来了靖安军杀入城内的消息。
如今走了也好,耳边难得清静。
不少人将视线隐晦地扫过身穿大红色龙袍的皇上,心中复杂难明。
唯一的瑕疵是靖安军还有一千军卒留在京城,用作拱卫皇城。
这让他们暗道可惜。
如此一来,皇帝做事,也要有底气一些。
而他们这些文武大臣,则是要小心几分。
毕竟这世上,摔杯为号,刀斧手伺候的案例不在少数。
靖安军离去,城楼上的皇帝也离开了,大臣们也渐渐散去,回到各自衙门中办公。
北境战事,让几乎所有京官都过不安稳。
在官员的最后方,王无修与庄兆慢慢走着。
二人看着前方一众大人的背影怔怔出神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一直到前方人影尽数消散,庄兆才缓缓开口:
“老师,是他做的吗?”
他神情晦涩难明,干枯的手指无意识地搓动,昭示着他心里的不平静。
都察院与兵部一事闹得沸沸扬扬,虽然兵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。
但终归失了威严,而且王党也折损了一些官员,脸面上也有些过不去。
而且更让他生气的是,新任左都御史陆务升没有丝毫放人的意思,
而是就那么将人管着,慢慢审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