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乃将士浴血奋战之结果,此时要挫了他们的士气...难免发生变故。”
此话一出,不少人觉得极有道理,愿意为今年能以几场大胜为解围,过个好年,
但这突如其来的弹劾,难免让不少京官始料未及,心生不满。
“纳兰爱卿说得并无道理,朝廷绝不能让九边将士寒心,更不能让平西侯受了委屈,否则这天下无人再敢打胜仗了。”
光汉皇帝点点头,认同了纳兰亭的说法,随即他看向庄兆,问道:
“庄爱卿,你先所说,可有证据?空口无凭可做不得数。”
庄兆依旧气定神闲,让许多人眉头微皱,陛下与镇国公一唱一和便将此事抬高到了整个大乾士气之上,
为何他还如此?莫非有什么确凿的证据?
位于最前方的宫慎之眼眸低垂微微叹息,
关心则乱,中计了。
在他眼中,庄兆此举固然有拉西军下水的心思,但其目的是坐实边军被击溃于草原,
这样一来,总归有一个凶手,不是西军就是靖安军,难不成边军还是自杀?
而陛下与镇国公纠结于证据,恰恰说明边军之事为真。
正当他思绪沉淀,想要出声纠正此事之时,
身后传来一道洪亮声音,让他顿住脚步,面露诧异,而回归于平静。
“陛下,臣有一言,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出声之人一袭绯袍,身形干瘦,一双眸子炯炯有神,充满锐利,乃都察院左都御史陆务升,前京兆府尹!
“讲。”皇帝眉头一挑,有些意外。
“陛下,边军之事近日来臣也有所听闻,只因在这京中流言四起,人心惶惶,
不少百姓找到臣家中,想要求证一二,弄得臣日夜不眠,苦不堪言。
所以臣派人探查流言之事,发现大多子虚乌有,夸夸其谈,
更有说书先生说那靖安侯一人可挡万军,身化恶蛟,
孤身一人酣战数日,将边军尽数吞与腹中,
此等流言不计其数,百姓信以为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