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达成这一目的,他与户部不知吵过多少次,最后才换来了京城这一盘活水。
而如今这集市死气沉沉,看不到一丝忙碌。
其中固然有战事的原因,但陆务升相信,更多的乃是人祸。
陆务升在脑海中瞬间想到了一些可能,脸色变得极为阴沉,深吸了一口气,他沉声说道:
“海岳,你进来。”
正在驾车的海岳听到沉稳带着压抑怒气的声音,忽地一愣,而后将缰绳与马鞭递给一侧军卒,起身钻进车厢。
“总宪大人。”
“坐。”陆务升点点头,腰杆挺直,没有多余动作。
“本官问你,这城外集市为何如此冷清?”陆务升声音不疾不徐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但海岳却能察觉到总宪大人的不满,眼神一凝,沉淀思绪,沉声说道:
“总宪大人,自您离任后,这四方城门的集市便一日不如一日。”
听到这话,面色古井无波的陆务升终于阴沉下来,眉宇中闪过一丝戾气。
但他没有开口,而是静静等在那里。
海岳顿了顿,整理语言,继续开口:
“自您升任左都御史以后,起初这集市还一如既往,但慢慢地多了一些小吏,他们与那些大户勾结,挤压寻常百姓,试图将其逼走。”
“京兆府的人呢?”陆务升眼神愈发冷冽。
“京兆府的人来过,但您也知道,都是京中之人,低头不见抬头见,都不愿将事情做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