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不同意又能如何,
他们二人只是臭不可闻的丘八,不能左右朝堂政事,也不能改变朝廷之决心。
他们手中有的,只有刀兵战马。
平西侯身体微微摇晃,五品武者的身躯似乎再也不能支撑他那脆弱的心神,眼神中都带上了一抹呆滞,
自从来到这赤林九边,因为要操持西军,种应安日夜不眠,处理军务,
为的便是夺回赤林城,为广源侯以及赤林军报仇,
再就是夺得功勋,驱逐鞑虏。
如今只是短短的一封信,
就将他多日来的心血尽数扑灭,这让他如何面对死去的同袍。
又如何面对多年的好友,世人不知他与广源侯交好多年,
二人手下皆是步卒,多次用书信探讨兵法。
如今种应安是勋贵的领头羊之一,
广源侯身为勋贵的柱石战死,他理当前来复仇。
所以朝廷政令送到西北后,他几乎不作犹豫便动身前往赤林!
一为谋得国公之位,二就是赶走在大乾的草原人。
只是,如今眼前的景象如梦似幻,似乎将他拉到了那日夜不停的攻杀之中,
他似乎成为广源侯,立在那高耸的城墙之上,看着军卒们奋力拼杀!
但就在战事将要结束之际,他顿觉胸口一痛,缓缓低下头,
一柄长刀穿胸而过,来自背后的长刀。
种应安只觉得天旋地转,头脑也陷入了持久的滞涩,无法思考,只能听见耳边隐隐传来的呼喊声。
“平西侯爷!!”
“侯爷!!”
“您怎么了,你醒醒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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