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刚去哪里了?” 威严的声音,裹着一层冰封的冷漠,从身后传来。 白羽音的呼吸猛地一滞,慢慢吞吞地转过身来,就对上一张冷酷帅气的脸。 欧寒溟身上穿着笔挺的军装,那双鹰隼的眸子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 白羽音几乎下意识地,闪过一抹心虚和害怕,“我刚才随便出去逛了逛,寒溟,你不会连我出门都要管吧?” 欧寒溟目光犀利地盯着她虚伪的脸,低醇的嗓音沉沉地道:“你去哪里不关我的事,但如果你去找小爵和小溪的麻烦,绝对饶不了你。” 白羽音听了这话,顿时就火了,她原本肚子里就憋着一团火。 欧寒爵那个变态,竟然在家里养狮子,还教唆狮子吓她。 欧寒溟身为她的丈夫,不安慰她就算了,竟然还威胁她? 白羽音美丽的眼眶里盈满泪水,朝着欧寒溟愤怒地吼道:“你以为我想去锦园自找羞辱吗?我是他们的大嫂,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了,我当他们不懂事,可你是我的丈夫,你竟然也帮着他们来指责我?” 面对白羽音声泪泣下的指责,欧寒溟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下,冷残忍地说:“你打着总统夫人的名义替白家干了什么事,只要不涉及我的底线,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我早就警告过你,不要去打扰我的家人。如果你做不到这点,你可以回白家去。” 记住网址. “什么?你让我回白家?” 白羽音连眼泪都忘了,不敢相信地尖叫起来,“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,你要跟我离婚?” 白羽音的尖叫声,立马引来不少佣人震惊的目光。 欧寒溟皱起眉头,眸底闪过一丝厌恶和不喜,“如果你想离婚也可以,随时可以找我签字。” 好似多看一眼都会让他觉得难受,说完,欧寒溟便迈开步伐,朝楼下走去。 望着男人离开的身影,白羽音握紧拳头,不顾形象地朝着他的背影大声吼了起来:“为了维护一个疯子,你竟然要跟我离婚?” 欧寒溟浑身气息遽冷。 他停下脚步,站在楼梯的第三个台阶上,转头看着她。 俊朗的脸上,仿佛裹了一层寒冰。 “白羽音,我弟弟不是疯子,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这样说他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 白羽音整个人都愣住了,好一会,才不甘心地反问道:“你是国家总统,全国那么多的眼睛盯着你的一举一动,你敢离婚?” 欧寒溟十分明确地告诉她,“我敢!离婚协议书,我让李副官放在你的房间,你什么时候想通了,我随时签字。” 简单的一句话,彻底击溃了白羽音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。 “啊啊啊啊啊!” 回到房间,白羽音崩溃地将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。 “欧寒溟,想跟我离婚,除非我死了!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,想把我赶走,门都没有!” 虽然她跟欧寒溟没有感情,结婚两年,他们从来没有同过床。 新婚夜那天晚上,欧寒溟就独自搬去了客房睡。 他给了她“总统夫人”的头衔,给了她一个盛世婚礼,却也仅此而已。 他们就像是强行住在一起的两个陌生人。 没有关心,更没有爱。
可就算是这样,她也不会跟他离婚的,“总统夫人”四个字就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荣誉和权利,傻子才会放手! 白羽音忽然畅快地笑了起来。 欧寒溟,你想甩了我,没那么容易。 总统职位,五年便要重新选举一次,今年恰好是欧寒溟当上总统的第四年。 如果在这个时候传出婚姻丑闻,对他的总统生涯来说,绝对是致命打击。 她晾他不敢离婚! - 白羽音想明白之后,给自己补了一个妆,回到了白家。 既然欧家对她不仁,就别怪她对欧家不义了,她总要为自己多打算一点。 回白家之前,她顺便做了一件事。 当她带着一个裹着头纱,穿着粗布裙子的女人回到白家的时候,白夫人又惊又喜。 “女儿,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?寒溟呢?他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?” “爸!妈!” 白羽音朝着白扬天和白夫人分别喊了一声,撒谎道:“寒溟每天都很忙,他没有时间陪我回娘家的,我有点事情要单独跟你们商量,他跟着我反而不方便。” 白夫人听了,终于放下心来,“你们没吵架就好!” “羽音,寒溟是总统,你可千万要牢牢地抓住他,这样我们白家才能在b市立于不败之地。” 闻言,白羽音眼底划过一抹烦躁,但很快就收敛好,“妈妈,我知道,您放心。” “你做事妈妈自然放心,你向来聪明,如果你二妹有你一半懂事,也不至于落得这么凄惨。” 白夫人感慨地叹息一声。 话音刚落,跟在白羽音身后的女人,撩开脸上覆着的白纱,“噗通”一声,在她和白扬天面前跪了下来。 “爸,妈,不孝女回来了!” 说话的,显然是应该待在监狱里的白羽宁。 白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,无比震惊地道:“羽宁,怎么是你?” 白扬天重重地一拍桌子,瞪着眼,冲着白羽宁就质问道:“谁让你从监狱里逃出来的?欧寒爵亲自把你送进监狱, 如果知道你已经出来,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白家。” 白羽宁好不容易才从监狱里出来,结果迎接她的就是父亲的恶言恶语, 紧握着拳头, 手指早已深深地掐进掌心。 白羽音见状,连忙解释道:“爸爸,您先不要生气,是我救羽宁出来的,你们放心,我找了一个替身进去代替二妹,不会被人发现的。 二妹今年二十五了,难道真让她在牢里待个五年八年?到时候她出来,已经三十多岁了,人生最好的时光就过去了。” 白扬天有三个女儿,其中最中意,最喜欢就是白羽音。 听她向白羽宁求情,白扬天瞪了白羽宁一眼,抿唇沉默了下来。 这时,白新和推开书房门,焦急地走了进来,“父亲,刚才发生了什么事?” 话还没有说完,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白羽宁,顿时一惊。 “二妹?怎么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