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柠溪被他亲得迷迷瞪瞪的,等终于被他松开的时候,嘴唇微微红肿,眼睛里布满了迷离的水雾,无辜又可爱的模样。 “你干嘛!” 她不满地娇嗔,连忙转身看向屏幕。 偌大屏幕上方,视频明显已经跳过了一大段。 “等等,把前面倒回去!” 盛柠溪一顿,连忙伸手去抢遥控器。 她不想错过任何关于孩子成长的事情。 然而,手背却被欧寒爵一把摁住了。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算了!别看了!我们上去睡觉吧?” 盛柠溪感觉到一阵奇怪,精致的眉头挑了起来,“阿爵,你怎么了?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 刚才只是猜测,现在去更加确定,阿爵有什么事情想要瞒着她。 首发网址<a href="https://" target="_bnk">https://</a> 而他想要瞒着她的事情,绝对不是什么好事。 这个想法,让她心里更加不安。 欧寒爵唇角微微抿着,坐在沙发上,静静地望着她。 两人无声对峙了起来。 盛柠溪下意识捏紧手指,就在她打算再做点什么说服他同意的时候,一声无奈地叹息声在耳边响起。 最终还是欧寒爵妥协了。 他松开了手,语气带着几分无奈,但更多的是宠溺,“你看吧,但说好了,不准哭鼻子!” “……” 盛柠溪听了,心里就咯噔一下,迫不及待地把视频退了回去,然后就看到那样一幕…… 那是城郊的山观音山上,盛柠溪出生在这里,几乎一眼就认出来。 整个大地都被银装素裹,石梯上冰雪已经结成了冰,如镜面一样光滑,石梯两旁葱葱郁郁的树木也冻结成冰。 抬头望去,面前陡峭的石梯是通往山顶的唯一道路。 他怀里抱着包裹严实的孩子,冰天雪地里,一步一步踩着石梯往山上爬着。 欧寒爵刚走了几步就不小心滑倒,膝盖重重地跪在冰面上,疼得闷哼,就连面部的肌肉都抽搐了一下。 可他落地的瞬间,他稳稳地把孩子护在怀里,丝毫没有让孩子受到伤害。 他咬咬牙,从地上爬起来,又继续抱着孩子往上走…… 身后,李管家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,“少爷,让我来抱着小少爷吧。” “不需要!” 欧寒爵斩钉截铁地拒绝,咬了咬牙,便继续上前。 他因为要护着孩子,不断重复着摔倒又爬起,爬起又摔倒……每一次都是膝盖先着地,重重地跪在地上,跟地面发出碰撞的脆响。 “不要!” 盛柠溪的眼泪早已经在小脸上泛滥,用力抓着欧寒爵的手,不断地摇头。 “不要再走了!求你停下来!” 盛柠溪哭着倒在欧寒爵怀里,抓着他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,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 “没事,都过去了!” 欧寒爵再一次看到这个视频,眼底平静无波,仿佛自己并不是视频里的主角而是一个局外人。 他不断亲吻她的额头,手指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,“都过去了!不要难过!” 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这么做?阿爵,你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盛柠溪哽咽地开口,心口揪着疼痛。
欧寒爵抬起她的下巴,看着她沾满泪水的小脸,满眼心疼。 他伸出手指一一把泪水擦干,这才慢条斯理地说:“因为孩子没有足月的缘故,身体一直都不好,尤其是哥哥!” 那一次高烧,欧扬帆高烧四十度。 高烧肺炎,昏迷不醒,温度怎么都降不起来,再好的药也无济于事。 院长遗憾地告诉他,“我们已经尽力了,欧少……请你做好心理准备!” 那一刻,他真的慌了! 孩子是盛柠溪留给他的,他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任何闪失。 欧家和盛家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着急。 白薇不知道从哪里听说,观音庙拜祭很灵,很多小孩生了病治不好,都在庙里治好了。 他觉得这种事很荒唐。 可那一刻,他真鬼使神差地选择了相信。 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机会,他也要去试一试。 那年,b市下了十来年最大的一场雪。 他抱着儿子,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山上爬,走几步摔倒……走几步就摔倒……他的膝盖磕在长长的石梯上,很疼,很冷…… 可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。 保护好孩子,不让孩子受伤,一定要爬上去,一定要让孩子好起来…… 抱着这样的信念,等他终于爬到山顶的时候,膝盖已经血肉淋漓…… 他也是到了观音庙之后才知道,那个传闻并不是迷信,原来庙里的方丈曾经是一个医术极高的医生,因为一场医疗事故,出家为僧。 在高僧的悉心治疗下,儿子的病终于好转,高僧给儿子取了一个小名,“壮壮”。 他说这名字接地气,孩子会容易好带些。 盛柠溪听他说完,早已经趴在他的心口哭得泣不成声了。 “我不知道!我都不知道这些!” 在她不在的这些日子,阿爵和孩子们都经历了什么! “都是我不好,是我不好!” 滚烫的泪水,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,透过肌肤,一路烫到了他的心里。 欧寒爵反手抱住盛柠溪,在她耳边轻声安慰:“儿子没事,我也没事,我们都好好的,不要自责,我和孩子从来没有怪过你!” “让我看看!” 想到刚才视频里的欧寒爵膝盖上的伤口,盛柠溪顾不上哭了,拉着欧寒爵的裤管就往上卷。 欧寒爵坐着没动,任由她把自己的裤管卷了上去。 哪怕时间过去好几年,膝盖上留下来的伤疤仍旧存在,只是伤疤的颜色已经淡了很多。 先前两人坦诚相对好几次,她因为害羞,一直不敢正大光明看他身体,竟没发现。 “对不起!” 盛柠溪充满自责,低下头,在欧寒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在他的膝盖上珍重地亲了一下。 “……” 酥酥麻麻的痒袭来,欧寒爵的身影瞬间顿住了。 他一把拉开盛柠溪,皱着眉头,将裤管放了下去,“脏,别乱亲。” “不脏,一点都不脏!” 盛柠溪忽然想看看他身上别的地方,拉着他的衣袖,手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。 “宝宝!你想做什么?别胡来!” 欧寒爵抓住她的手,一脸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