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帮帮忙,把东西搬下来!” 随着王助一声令下,从货车上走下来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。 “就是这里了,辛苦大家!” 眼看着货车车门被打开,几个男人大包小包地把东西往她家门口拎。 林盛夏一怔,连忙上前阻止,“你们在做什么?没有经过我的同意,你们怎么能把东西丢在这里?你们从哪里来的,把东西搬回哪里去!” “这……” 那几个工人不能做主,便把求助的眼神看向王助。 王助摆摆手,一脸笑眯眯的,“姐姐,您不需要担心,这些东西都是我家老板吩咐的,他买给他女儿和……和……” 王助顿了一下,“妻子”好像不合适,“女人”又好像太轻佻,又接着说:“和你妹妹的!” “……” 林盛夏无语至极,盛封又在搞什么? 记住网址. 王助见她还是不放他们过去,只好说:“姐姐,这是给您妹妹的!” 言外之意,这不是给您的,您不需要操这个心。 林盛夏:“……” “他呢?”林盛夏冷冷地问道。 “他?”王助迟疑了一下,“你问的是我们老板吗?我家老板就在你们这里呀!” 说到这里,王助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 “我接个电话。” 王助抱歉地说了一声,然后掏出手机,发现正好是盛封打来的。 “盛总,我已经到仙女村了,东西也按照您的要求送过来了。” “嗯,我马上过来。” 盛封言简意赅。 “行,我先忙了。” 王助正要挂电话,手指放在红色的键上,忽然眼前一晃,手机就被一只素白的手抢走了。 “喂!这是我手机!” 林盛夏没理会他,朝着手机那端没好气道:“盛封,你还没走?” “……” 对面明显顿了一下,然后就直接挂了,传来“嘟嘟嘟”的忙音。 “喂,盛封,我再跟你说话!!” 林盛夏胸口起伏,忍不住想要爆粗口,把手机没好气地丢回王助手里,抱着女儿就往家里走。 王助:“……” 这什么情况?这位姐姐……脾气似乎有点大? 王助稍微想了一下,在脑海中脑补了一出姐姐阻碍妹妹出嫁豪门的大戏。 此时。 简陋的宾馆里,盛封躺在床上,把手机放下,从床上爬起来。 他的动作显得有几分笨重和迟缓,白皙的俊脸此刻也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,脑袋似乎还有钝痛。 上午在大太阳下晒了几个小时,回到家里他就感觉到头重脚轻。 这会应该是中暑了。 盛封洗了把脸,把身上衣服的褶皱理了理,便出了门,朝着林盛夏家里赶去。 “盛总!” 王助好多天没见到盛封了,此时见到他,倒是愣了一下,立刻发现他的精神和状态不太对,“盛总,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 盛封揉了揉眉心,脸色看起来带着几分疲倦,“不碍事,东西都搬进去了吗?”
“嗯,搬进去了!” 盛封往前面走了两步,忽然又想起什么,停了下来朝着王助看了眼,问道:“我让你准备的冰糖葫芦买了没?” “买了。” 这可是盛封特意叮嘱的,王助从货车副驾驶的位置拿出一包包裹严实的冰糖葫芦。 有好几大串。 “不太好拿,只买了六串,不知道够不够?” “嗯。” 盛封从王助手里接过冰糖葫芦,很宝贝地拿在手里,抬脚往林盛夏家里走去。 林盛夏原本反锁了门,盛封敲了两下,发现没人回应,知道她还在生气,也不抱希望喊她开门。 更何况当着手下的面,他也是需要点面子的。 他直接绕过前门,走到旁边,打开窗户,一手举着冰糖葫芦,另外一只手撑在窗户上,身体矫健一跃,就跨过窗户翻了进去。 呃。 站在身后的王助,看着这一幕,目瞪口呆。 盛总居然翻墙? 翻墙就算了,而且这姿势看起来那么熟练,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。 王助有点接受无能,他英明神武的总裁大人居然能干出翻女人墙这么事,这行为跟登徒子有什么区别? 林盛夏让女儿坐在儿童椅上,她则戴着围裙在厨房给女儿做晚餐。 听到客厅的窗户被人打开,紧接着,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。 林盛夏下意识皱起眉头。 这已经不是盛封第一次这么做,所以不用回头,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。 她关了火,朝着客厅看过去。 果然。 盛封打开了房门,让王助他们把东西搬进家里,“你们把东西放进客厅。” 那语气就跟自己是家里的男主人一样,丝毫不知道客气。 林盛夏瞬间怒火飙升,咬牙道:“你让他们把东西拿走,我这什么都不缺。还有,下次再翻我家窗户,我一定报警!” “报警?” 盛封转过身来,唇角微微扬起,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,格外的意味深长,“我给我女儿买点东西,警察能管得着?” 林盛夏一噎,“我说的是翻窗这件事?” “谁看见了?” 说完,盛封脸上扬起一抹慈爱的微笑,把手里的冰糖葫芦递给林意意,“宝贝,喜不喜欢吃这个?” 林意意接过盛封手里的冰糖葫芦,高兴地说:“意意喜欢!” 林意意并没有吃过冰糖葫芦,一是因为这里去镇上不方便,二是林盛夏不允许女儿吃这么甜腻的东西。 林意意吃了两口冰糖葫芦,酸酸的,甜甜的,脸上的笑容更甜蜜了,“谢谢爸爸!” “不用谢,只要我家宝贝开心就好。” 看着女儿脸上满足的笑容,盛封那颗冷硬的心脏都快要软化成水了,恨不得马上带她回b市,把自己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。 林盛夏站在一旁,把这一幕收在眼底,脸色并不会很好,“既然是你给女儿买的东西,那我就替女儿谢谢你了,你现在可以走了吗?” 林盛夏有些烦了,语气自然不客气。 盛封朝着她看了眼,语气淡淡的,可声线明显比平时要低哑很多,“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?” “……” 大概是因为生病了的缘故,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示弱,就连神色也带了一丝委屈。 她很少见他这副模样。 这个男人,仿佛任何时候都是意气风发,不可一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