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行。
叶安然是为了了却一个兄弟的心愿。
东兴医院东五十米。
一栋仅有两间屋的平房院里。
一位穿着青色麻衣的老者,端坐在石凳上。
老人穿针引线,织着一件青色毛衣。
毛衣就快要织完了。
她动作娴熟,两根筷子一样长短的织针,在领口位置来回穿梭。
随着门外一声重重的脚步声。
老者的手,突然的停滞在了空中。
白杨团2000人,停在了两间小屋的门前。
在这一刻。
白杨团2000余名战士,心情无比的沉重。
他们是胡子出身不假,但他们都是有父母的人。
张天海的人,进鹤城的第一件事,听的就是白杨团和葛长生团的英雄壮歌!
简陋的木门。
似乎成了叶安然心态崩塌前的最后一道防线。
他记得白杨临终前的嘱托。
叫他每个月给70岁的母亲送军饷。
不要把他牺牲的消息,告诉母亲。
叶安然不能那样做……
对于一个含辛茹苦将儿子养大的母亲来说,那不公平!!
木门吱扭一声开了。
老人佝偻着腰,她还裹着小脚,站在门厅中间,好似一阵风,都能把老人吹倒。
老人抬头,凝视了叶安然和马战海好大一会。
“是叶副主席吗?”
“大娘,我是小叶。”
老人微微颔首,她看向别处,寻找着儿子白杨的影子。
然!
站在她面前的人,成百,上千。
却没有一个人,是她的儿子,白杨。
老人的手,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。
她饱经沧桑的脸庞,写满了对孩子的牵挂和期盼。
她停在门口足足半分钟。
“叶副主席,入冬了,我给孩子织了件毛衣……”
“麻烦您,帮我给孩子捎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