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静谧的星空下。
清风,蝉鸣。
叶安然静坐在石墩上。
在他前面不远处,战士们和老百姓席地而眠。
最大的区别是老百姓盖着军被。
战士们抱着枪,蜷缩成一团蜗牛,背风而眠。
马近海坐在他身旁,刚毅的面孔透着憎意和不甘。
老师可真不是个东西!!
他皱着眉头看向叶安然,“老弟,你真能坐得住。”
“他都要把你赶出东北野战军了。”
“给我一个团,我绝对把他逮起来!!”
马近海咬着后槽牙,双手攥成砂锅大的拳头。
真想一拳打死他个鳖孙!!
叶安然摸出一盒烟,他取出一根后整盒扔给马近海。
“二哥。”
“东北野战军他说了算吗?”
马近海噌一声站起来,“妈了个巴子,他算老几啊!!”
叶安然:……
他划着火柴,点着烟,“既然他说了不算,你管他干嘛呢?”
马近海舒了口气。
他看着谈笑风生,丝毫不生气的三弟,憋在心口的气,总算是吐了出来。
“只要你不生气就行。”
“哈哈。”
叶安然笑了笑,“我才不生气。”
马近海失落的情绪随之一扫而空。
想来也是。
何必在意金陵说什么。
当初打鹤城,金陵不愿意。
打温和,金陵不愿意。
打徒河,他们还是不愿意。
破坏塘儿沽协议,他们不愿意……
嗐!
这样一想。
马近海舒坦多了。
…
翌日。
天蒙蒙亮。
叠西镇保长黎光辉醒来。
炊事员在给他们烧饭。
他神情凝重,环顾四周,全部是席地而眠的川娃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