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结完毕的部队,在各指挥员的口令声中解散,登车。
间隔一分钟。
机场停机坪前停满的军车,全部依次点亮车灯。
规模宏大。
如同矩阵。
代渔农感觉面皮发烫,他望着车窗外动起来的军车,心情复杂。
此刻。
他整个人犹如掉进冰窟。
又觉得靠近边炉,脸似乎被炙烤的发烫,通红。
而他脸往下的身体器官,是凉的。
叶安然挽住明镜的胳膊,“大姐,我们走。”
明镜哽咽着点头。
叶安然搀扶着明镜到一辆汽车后门,请她上车。
明台坐进副驾驶。
叶安然上车前,看向马近海和孙茂田。
两人意会。
接着坐进了代渔农乘坐的汽车里。
凌晨四点,浩浩荡荡的军车车队开出机场。
代渔农的车开在最前面。
借着万家灯火的光,华夏军队的汽车打破了脚盆鸡禁止金陵沪城驻军的破协议。
叶安然坐在车里。
安抚着明镜的情绪。
这个他印象里一向坚强,强势的大姐。
如今泪眼婆娑,哭的像个无助的青春少女。
所谓的坚强。
只是某些时候的无奈罢了。
在人最为无助的时候,受人欺负的时候,只能够故作坚强。
她一个女人。
要抚养明楼、明诚和明台。
不坚强怎么样?
不坚强只会让人欺负……
只是。
此刻。
明镜在拯救明家兄弟的路子上,已经黔驴技穷了。
这个时候没有一个贵人出现。
明镜会崩溃的。
人在最困难的时候,方能够见证世态炎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