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安然端起咖啡杯,浅尝一口。
一股经典美式咖啡的香味在喉咙里囫囵着,他看着快要急出病来的弗兰克·布比,“既然都是朋友了,你怎么还撵我们走呢?”
弗兰克·布比:……
操!
我这是撵你们走吗?!是你们家军舰把我堵得水泄不通,还要拿炮轰我好吧!!
他一脸生无可恋,“实不相瞒,贵军的马近山司令要在十二点前见到你们。”
“否则,他们就要向我舰开炮。”
“两位长官,我们往日无仇,近日无怨,你们总不能真的看着咱们双方打起来,最后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吧?”
…
人就是这样。
话教人一遍又一遍的也学不会,记不住。
事教人,一遍就会了。
叶安然见火候差不多了,“弗兰克·布比上将,我们既然是朋友了,有件事,我想请您帮个忙。”
弗兰克·布比:……
他张着嘴巴,疑惑的眼神盯着叶安然,“你说。”
叶安然搓了搓手,“白屋海军一年的军费,大概在1.2亿美元。”
“贵军作为海军第一作战舰队,每年维护,保养军舰的费用,怎么也得五六千万美金吧?”
“不瞒您说,兄弟我最近手头比较紧张。”
“能不能从贵军的军费里,拿出两成来帮帮咱啊?”
…
弗兰克·布比:……
他瞳孔睁大,看着四下无人的会客室,转身看着叶安然,“你居然还想从白屋手里拿钱???”
“你疯了吧?!”
…
从白屋建国至今,一直到近代,基本上都是白屋从别人口袋里拿钱。
他叶安然竟然敢惦记白屋口袋里的钱,他疯了!!
身为海军上将,弗兰克·布比头一回听到如此令他震惊不已的声音。
要不是苏维埃的黑海舰队和潜艇,以及随时都能到他头顶上的飞机,他早就炸毛了。
叶安然搓了搓手。
“我没疯。”
“我只是穷。”
他叹了口气,“要不是因为穷,赵主任会去你们家里借高利贷吗?”
“最后拿着高利贷,去购买你们家里卖不出去的大豆,大米,和劣质的棉花。”
“要我说啊,这天底下会做生意的人,还得是你们。”
“因为两架飞机,你们就差把炮弹怼我脸上了。”
“跟你们借点精神损失费,不算过分吧?”
…
弗兰克·布比:……
他沉默了。
他们的军费,都是有审计的。
虽说从里面拿出点来,是有可操作性的。
但叶安然拿了!
他就没得拿了!
…
见弗兰克·布比一直沉默,叶安然不禁苦笑。
与其说是从罗瘸子口袋里掏钱,倒不如说是从弗兰克·布比口袋里往外掏钱。
他嘴角一掀,“如果弗兰克·布比将军实在觉得难为情,换一种帮忙的方式方法,也不是不行?”
弗兰克·布比一怔,“换什么方式方法?”
叶安然轻声一叹,“我们除了穷,东北海军的军舰,也全是从鬼子手里“借”来的。”
“最近一次双马海战中,我们东北海军损失惨重,有几艘重巡,不幸折戟。”
“弗兰克·布比上将如果能“借”我们一艘军舰就更好了。”
…
弗兰克·布比表情僵住。
卧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