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玟掩口一笑，“师弟会有师妹的，我嘛，就算了。”

“师姐也会有师兄的啊。”杜源一语双关道。

“对了，听说他前些时日被人谋害，逃进了后山禁地什么的……不知道是真是假，但我不久前还看见他断了一只手臂，多半是真的，这事，你听说了吗？”曹玟问道。

杜源顿了顿，轻轻摇头。

“没有。”他心底叹了一口气。

曹玟笑着看他，“那就好，不过他断了一只手臂，你是不是应该让执法堂那查一查？”

“我已经知道了，是和一个管杂役弟子的记名长老起了冲突，他没了一只手臂，那记名长老没了命。这事，黄青占理，如果他不占理，何云生也不会到处闹，搅得那些个管事的长老睡觉都睡不安稳。”

杜源说起“何云生”这人，有些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。

“何云生啊，他就像一把出鞘的剑，天不怕地不怕的，整个金精山都围着他转。”曹玟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。

“那我呢？”杜源好奇问道。

“你？像深渊里的水，暮气沉沉，又像黑夜里的树，深不可测。”曹玟回道。

“那你喜欢哪种的？”杜源又问，他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。

“不告诉你。”曹玟调皮一笑。

“好吧。”杜源垂头丧气的耸耸肩，一个吻已经到他脸颊了。

他整个人愣怔了，觉得那里暖暖的，又有点湿润，他又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。

杜源不会说话了。

一个人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
黄昏横烟，残阳依山，秋水上波光粼粼，细草里晚风吹拂。

他一直在低头看她，挪不开眼了。

“打算去哪？”杜源轻声问。

他本不想问，但他必须问。

“去最远的北地，想去看看蓝水和玉峰……”曹玟轻声回。

她本不想回，但她必须回。

“正好，你到了玉峰，就在那里居住下吧，我和那边恰好有些交际……”杜源说，“别再往上走了，那里……”

他脸色变了变，“很危险。”

“好。”曹玟答应他。

“我会来找你的，把你接回金精山，那时候，金精山已经是一片清明了，朝气蓬勃，欣欣向荣，不会像现在这样，死气沉沉，让人感到压抑，呼吸不了。”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