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青吃完最后一只地势鸡,他擦了擦嘴角的肉沫,就起身去了金精三试的比试场地。
他刚到,就看见人山人海的一幕。
很是喧哗。
他一向不喜欢这样的热闹。
但少年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之中最耀眼的存在,何云生,他今日穿得一身白袍,腰间一柄三尺长剑,其名水云,剑如其名,亦如其人,来去自由,无所羁绊。
若不是何小青还在金精山,他想必早就离开这个地方了,这里的池水太浅,他的心太高,就如那青天之鹏。
“青弟。”
何云生本来还在和旁边的一个女弟子说话,但忽地一眼瞧见黄青后,立马边大喊边跑过来。
黄青缩了缩脑袋,他心中苦笑,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。
但也不能脱身了。
“走,跟我去前面坐。”
何云生拉着黄青一路往前走,然后在最靠前的那几列,属于是嫡传弟子的区域,地势甚好,观光最佳。
黄青又被他一把按着坐下。
一个杂役弟子坐在了嫡传弟子的区域里,引起不少窃窃私语,又有人认出这人就是昨日和杜少主关系不菲的那个小子,还有人知道黄青和何云生又是同父异母的弟兄。
这下直接就可以自圆其说,编造出一段自以为是的淫乱事,黄青由何云生引荐给杜源,出卖肉体,获得地位,更有阴毒之人,还猜测这同父异母的兄弟之间或有不轨之事。
人群之中,大有如此之人。
何云生听见那些难听的脏话,剑眉一挑,他往一处看去,一处便鸦雀无声,不敢动弹。
哪里敢当着何云生的面说话,不要命了?
这位爷一怒之下,那可是谁都拦不住,连金精山长老都敢打。
上次那个谁谁谁,不把何云生放在眼里,仗着自己在长老殿和执法堂都有家族长辈撑腰,恶意挑衅。
结果呢,自己被打成重伤,半死不活不说,连带着某位供奉在金精山祖师堂的家族老祖的灵牌,呵呵,现在已经换了一块崭新的了,跟以前的一模一样。
“青弟,别管这些虫豸。”何云生坐下。
“没事,我就当在听儿子骂爹。”黄青笑道。
“儿子骂爹?哈哈。”何云生大笑几声,他又问“你也是要参加金精三试的吧。”
黄青点点头,他从怀中拿出一块银令牌,上面刻着“己贰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