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妈喜欢黄金，所以家里能换成黄金的全换了。”

赖小洋叉起一块碧绿的牛油果塞进嘴里：“你随意哈。”

柳彩虹点头，也吃了一块火龙果。

然后她打开本子，开始了此次的采访。

赖小洋非常能说，恨不得从小时候开始说起，几岁会说话，几岁上小学，几岁打架，高考如何读的，然后再谈到自己为什么去了华南理工，然后才绕到为什么要开发南头人家。开发南头人家的这个念头，与马悠有直接的关系。

柳彩虹发现了，说是赖小洋采访，其实是赖小洋和马悠的采访，大约赖小洋每说一句话，就会带上马悠。

比如小时候第一次认识马悠，是在幼儿园，自己性格内向是小透明，总是孤独的坐在地板上哭着喊妈妈，而马悠则是一个小交际草，全班的女生都喜欢他。比如第一次打架在酒吧，是马悠帮她挡了一个碎裂的红酒瓶。

柳彩虹非常耐心地听着，毕竟自己处于弱势，不能情绪用事，不管赖小洋如何激她，她都要控制情绪，才能达到自己目地。

两个人聊了四个多小时，赖小洋终于说疲惫了。

柳彩虹被胡姨送出来。因为这附近没有自己要坐的公交车，柳彩虹按着地图走到荷花市场坐公交车的时候，突然一辆警车在马路边停下，然后陆续下来三位穿着警服的警察，其中一位是肖含，他抱着一张黑白遗像，那上面是一位长相憨厚的中年警察。

此时，他逆着夕阳走来，胸前一片星光，眼睛在帽檐下显得明亮又痛苦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