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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弦说完,也恨自己嘴快。但不后悔说出事实。
是艺术家抓拍缪斯一样的本能,是冥冥指引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按下快门。
于是,虽然有些不好意思,但还是伸手一指:“把我的‘to’苍茫白月,‘to’里面的‘o’画成心好吗?”
白叙:妥嘞!
时弦看着白叙在他面前忙活,觉得整个人从心底泛起一股涨涨的热气。
连带着脸也滚了,人也烫了,坐在那里,觉得凳子和屁股在打架。
不是白叙正在用秀丽笔将‘to’里面的‘o’化成心,而是时弦捧出一颗真心,不断拉近彼此的距离。这三分钟的贴近,是无数次取景器前、电脑前的执拗专注。
“嘘嘘,我以后会多多给你拍照的。”时弦这么承诺。
“你也,多多看我的镜头,好吗?”
白叙握着笔,看着时弦。
时弦听过好多人说白叙是暴戾霸道的alpha,是什么野心家小少爷,可坐在他面前的白叙,眼底都是真诚。
时弦只觉得心软软的。
他上大一,但刚过完生日,也19岁了,觉得自己比白叙的年纪大一点也是大,面对白叙有哥哥想照顾弟弟的感觉。
签完字,他看签售时间还有两分钟,就没有要拍照或者是聊天,而是对目光灼灼盯着他的白叙,悄悄说:“你可以走走神,摸摸鱼,休息一下。”
白叙一愣。
什么意思,你花钱请我摸鱼吗?
他想问,却见时弦放松坐好,撑着桌子看他,只是如此,不再说什么,也什么都不再要了。
白叙脑子里紧绷的弦松了一下,慢慢平缓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