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缓从肾上腺素高度分泌的积极工作状态抽离开之后,白叙觉得有点渴,喉咙也有一点似乎被压着的干涩灼痛。
他从自己这边的地下拿起一瓶尖叫包装样子的电解质水,往嘴里滋了一下。看时弦不制止,反而一直眉眼带笑,就又滋滋滋了好几下。
两分钟一下子就过去了,白叙甩甩手,又进入到工作状态,却在时弦即将要起身的时候,主动问他:“是哪个‘shi’哪个‘xian’呢?”
他是爱豆,他要记好多人哦,所以一般在记读音。具体是什么字,怎么好记就去对什么字。
但面对时弦,白叙却问,你的名字是什么字呢?
时弦:“欲得周郎顾,时时误拂弦。”
他是特意这么说的。有点小心机的暗示意味,希望爱豆记住自己的朦胧心思。
欲得周郎顾,时时误拂弦。而此时拂弦,欲得谁的顾呢。
时弦故意找到这句古诗,用来介绍自己。他说完,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,自然没看见白叙在那里顿了一下。
白叙:……?
好耳熟,好像小学的时候学过。
但是记不太住了。是个绝句吗?前两句什么来着?有什么深意吗?谁写的来着?好像是唐代的谁。
周郎,哪个周郎?东风不与周郎便的周郎?哦哦哦周瑜?对对,曲有误周郎顾嘛!
……所以时弦说这个是有什么深意。
白叙心底慌乱,面上却沉稳点头。
他谨慎记住,准备回头百度。
短短三分钟的签售结束之后,时弦手里握着签售的小卡,站在一旁,利落地贴好卡膜套上卡套,加在硬纸壳的书里,直接装进双肩包。
是的,几日不见,必须刮目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