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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叙发出的声音,愣是把妈妈给吓了一跳。
他吃了不少的焦糖爆米花,吃咸了也吃甜了,在电影后期又没说话。
这么冷不丁一开口,发出的声音有点像是乌鸦。
他用乌鸦的呕哑啁哳的嗓子大叫了一声:“妈?”
妈妈:……?
啊?怎么回事,我那嗓音如同百灵鸟一样清澈的爱豆小孩呢?
妈则还在沉浸:“啊先不要和我讲话……我还感叹蔚珍凄苦的一生。”
她吸了两下鼻子,表示自己还没有出戏,不可以被乌鸦打乱愁苦的心情。
白叙轻轻咳了一声,清了清嗓子,这才恢复正常。
爸爸则拧着眉毛:“哪里凄苦了,她拿到了最多的那份,甚至多到近乎是全部的遗产了,一辈子有盛大的声名和富裕的生活,哪里凄苦了。”
他觉得把文艺片当成爆米花商业片来看也没区别的,都是很爽很带劲儿的片子,只是《蔚珍》的艺术气息浓厚,外加画面也格外地漂亮,充实着导演的美学风格罢了。
白叙点头:“她想要的东西全部都得到了,也没有人能再为难忽视她。她一直站在所有人视线的最中央。”
妈:“即便重新有一次选择的机会,她也不会选择平静、温馨、圆满的一生。她一样会选择去赌的。”
“所以这个故事才是有遗憾的嘛!她舍弃了人世间所有正向、幸福、积极的东西去交换了那些普世意义上认为世俗的东西。”
白叙顿了一下。
什么世俗的东西?权力和财富?
确实社会要把这些装点为世俗,可蔚珍到底是个迷人的反派角色,她天生的野心叫她不会沦于平庸。
妈妈缓缓叹出一口气:“也是因为这些,她才是赢家,她才是蔚珍。”
白叙就像是路过蔚珍的人生一样,路过这个故事。
像透过窗檐看去,那个站在山坡上望着天际的少年。不被权力和贪欲浸染,保持神秘和优雅,一切故事未发生在他的身上,正如他走下山坡,只被这庄园一窥,而未触碰它蔷薇和荆棘编织生长的围栏。
《蔚珍》上映之后,票房一路走高。
本来这种偏文艺的片子,上映前观众普遍的反应,是对着票房没有过高的期待的。
毕竟这种一看就是冲奖的片子,口碑会很好,可想同时cue到大众的爽点,着实不太容易。
但没想到,第一天就冲上了榜首。紧接着拿到了周冠和月冠,票房效果出乎预料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