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94 章 嘘嘘的18岁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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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叙感觉自己坠在棉花里。

不是一般的棉花里,是棉花糖里。

一切都是自然顺利地发生,他们一起慢了世界好几个半拍一拍的,可此刻他们却牵着手,一同站在世界面前。

白叙就想,那慢几拍有什么不好?笨蛋一点有什么不好?

生命会把最好的给他。

那就牵手嘛!那就偷偷摸摸又光明正大地牵手。

白叙没有挣扎,也没有做出任何异样、突兀的举措。他任由时弦拉过他的行李箱,又牵着他的手,亦步亦趋地跟着时弦,踏入这片未来他将生活几l年的土地。

这又是另一种人生。

白叙能触碰到的,就是时弦微凉的指尖。他感觉到他似乎还有些微颤着,便紧了紧手掌握了回去。

他们谁也没开口,谁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
大概这一刻,便是心有灵犀,自也不必多言。

之前白叙已经在格里高利校内购买了公寓,时弦开车把白叙送到了公寓。

坐电梯上了楼,一路无言,可到了公寓门口,时弦没有走。

白叙把行李箱从他手里拽过来,靠在门口,瞧着时弦。时弦低着头,没多说什么,闷头蹿进了公寓客厅。

白叙在后面跟着时弦的步子也走进来,闷着头哧哧笑着。

他笑他慌张里带着笃定,他笑他就是这样闷着头,一头闯进他的生活。

时弦充分地证明了,只要你主动,就会有故事,他的耐心和爱意织就了密密麻麻的网,看见白叙跑出拘束,冲进了自由的领域,于是拎着网就冲上去了。

对着头一把就把嘘嘘兜住!什么有的没的真的假的,那些都不管!

想要白叙,真的……很想要他。

就只是他,旁的人都不行。一年,十年,旁人都不行。

白叙在他背后这么笑着,给时弦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偏偏时弦还在那里故作严肃。他一屁股坐人家公寓客厅的沙发上,抱着胳膊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他不是急性子的人,反而,他是很会学习的性格,相信付出后的有所得到,很会针对性地努力。总之,很有捕猎手的耐心。

自然,他也相信自己。

于是,过往的时间里,他可以任由白叙去选择。他只做好自己的事情,他相信自己是最好的。

那么现在,到了揭开谜底,或者说,迎来考核的时候。

时弦坐在沙发上,当白叙把行李箱拖进来,白叙也坐在沙发上的时候,时弦就又站起身。

他在白叙茫然的目光里,单膝跪地,轻轻蹲靠在了白叙面前。

这是祈愿的姿势,也是暧昧的、往往被用来调情或者求婚的姿势。

白叙抬眸,就是半跪在他面前的时弦。他可以将时弦的面容和每一分表情都尽收眼底,他看得见时弦每一分表情中的波动。

时弦抬

起手,握住了白叙的指尖。

“嘘嘘,我好喜欢你。这么多年,你是爱豆我喜欢你,你不是爱豆我还是喜欢你,除了你,我喜欢不了任何一个人。”

时弦语气哀婉,恳恳切切。

他将这些暗示明示,其心昭昭地说出口。

白叙沉沉地看着他,看着凛冽又锋利的模样,像是什么西北风里五百年不修的白杨,其实他心底软着一片沼泽,一边听着时弦说话,一边在数时弦轻颤的睫毛。

时弦轻哄着,只问他:“我喜欢你,接下来你在英格兰生活,可不可以让我照顾你呢?”

白叙一听,扬起眉梢。

他故作生气:“什么啊,我是笨蛋吗?我需要你照顾不然会饿死自己,还是没有照顾就会悄悄枯萎掉呀?”

时弦急忙说:“都不是。”

“是我想照顾你。我在这边生活了很久,不会叫你如我当初那样受什么异国他乡的迷茫苦楚,我会……希望和你一起,把这里变成我们的家。”

白叙愣了一下。

他这种家庭很幸福的小孩,最击中他心窝的话,就是追求者希望和他“组成一个家”。

像他的妈妈爸爸一样,贫穷的时候拉着板车采买送货,富裕的时候开着大G拉一后备箱的风干卤味送到他们公寓,彼此生命交织在一起,承担责任,照顾彼此。

时弦还在碎碎念:“我只是想,如果你一直是爱豆,我不会打扰你,不会给你添麻烦,我会一直默默地爱你。可你退役了,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像正常人一样生活,那如果你和别人恋爱了,我会悔死的。”

“如果一定要恋爱的话,选我吧,嘘嘘。我们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就认识,别选你新认识的别人。”

时弦凑过来,离他很近。

他在白叙漂亮的脸蛋前,被那惊人的漂亮震撼到目眩神迷。

他恳求白叙:“可怜可怜我吧。让我喜欢你,也喜欢我一点。”

爱情叫人自卑,叫人迷惘,也叫人多了许多生命体验。

所有未知的感受被融合在生命里,它是私密的,隐秘而伟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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