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抬起头，对上方道：“不知大爷是那条道的，今日我连云寨有眼不识泰山，栽了我认！”

“看你的样子，似乎是不怎么害怕？”

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，天下攘攘皆为利往，好汉爷杀了我们又有何用？我观好汉手下身手不俗，不若投了明主，也好有一个远大前程。”

“远大前程？能有多大？”

“好叫好汉知晓，我连云寨背后站着的是金华的徐大帅，刚好最近大帅有一单大买卖需要高手，正好是各位好汉大展身手之时！”

楚子义发出不屑的笑声：“原来是兵匪勾结！”

见到楚子义不屑的表情，那头领也哈哈大笑。

“这世道本就如此，官和匪又有多少区别，无非是皮不一样罢了！”

“好了，这不是你感慨的时候，先不说大帅了，说说水神的事吧！”

头领微微诧异：“水神？说白了就是一只大鲶鱼罢了！每次我们动手时，都让这条鱼怪先将目标的船撞翻。”

“代价呢？鱼怪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帮你们吧？”

“每逢初一十五，都要进献足够血食，而且每次行动前后都要以血食为引。”

楚子义眼神逐渐冰冷：“血食？什么血食？人吗？”

“当然！”

“非人不可？”

“自然不是，除了一些特殊的精怪，大部分的精怪都是能不吃人，就不吃人的，因为它们觉得人五毒俱全！”

“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用人当祭品？”

“因为便宜，一头牛羊至少要三块大洋，而有的人只要一个馒头，如果你是我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
“便宜！”楚子义一拍椅座，发出怒喝，“就因为便宜，你们就以同族为祭品！”

听到楚子义的质问，头领却毫不动容，反而微笑地看着他，眼神里似乎带有一丝轻蔑。

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：“我原本以为你是哪路好汉，却不想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雏儿。以人为食最多的一类你知道是什么吗？是人！就京都里的老妖后一人一个月就要消耗上千童男女！人知鬼恐怖，不晓人心毒，这世道，是人是鬼没人能分得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