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死后,凌真于庄内守孝三年的修行,点点滴滴积累,水可穿石,几乎无半日松懈,堪称疯狂,更是使得其那份耐受力,已比之凡庸之辈要胜出太多太多!
但这会儿的他,因秋金一人而胸中情绪激荡,目眩神摇。
凌真心头,有大敬佩矣。
如此利刃透体之苦痛,日复日年复年,实非人能够忍耐得了啊!
真的无法想象,这过去整整十年的悠长岁月里,眼前这名以秋为姓的男人,到底扛过了多少煎熬和磨砺,度过了多少个艰难重重的日夜……
秋金伸出手,在目光有点呆滞的凌真眼前打了个响指,使得前者立时回过了神来。
秋金已然整理好衣襟服饰,挺胸立在青袍年轻饶面前,笑意着实不浅,咧开嘴巴,指了指不远处那个异常鼓胀的布质包裹。
秋金用浑然无半分愧疚,反而十分美滋滋的得意口气,对着凌真道:“瞧见那边的那个大包了吗?嘿,那包裹里头装着的,尽是我从有钱人家里洗劫搜刮来的各种奇珍异宝,价值之高,足与让寻常百姓几辈子荣华富贵、衣食无忧,日子过得要多舒坦有多舒坦。”
凌真尴尬而笑,暗中回忆起了过去的往事。
自己曾经于泥牛山间,意外遇到过一个吹奏玉笛便退却兽潮,被世人敬称为“御兽大侠”的黑袍客。
那个复姓公冶名金的雄武男子,为了给惨遭魔女楼雪绒吸干阳气的爱子公冶鑫续命,不惜坑骗山间百姓,来换取钱财,以实现大量购买价草药的目的。
既要名,又要利。
不可不其过分贪得无厌,手段下作,真可谓卑鄙,凌真属实看不起半点儿。
而眼前,这一位名字里同样带个秋字的男人,大张旗鼓的四处“劫富”,搜刮来了这等多的宝贝,装满一包,所图之事究竟会是什么?
答案在下一句话便即揭晓。“若是不带点伴手礼,哪儿还有脸去求多年未见的朋友办事?俗话三年不联系,当亲也不亲,遑论是十年了?哈哈,单论礼数这一块儿,我秋金向来做得很是到位的,空手上门的话,忒没面子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