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凭意吧。
待其趴在了那张事先垫满了吸血布的大床上面后,在剑庐内隐居多年的鲸吞观观主神色肃穆,一板一眼,冲着秋金警告道:“一会儿你务必要压制好自己的本命元神,越稳越好,万万不可昏厥,否则根骨尽毁、气脉全崩,就必死无疑了,切记!”
“晓得晓得,老翁你上了岁数,话也变得这么多。”
秋金嬉笑着道出了一个请求,“倘若我今番真的不幸身死,你能把我的这具尸体,和我的两柄佩剑一起葬在昆仑山巅吗?”
凌真听了有些想笑。
翁仲文登时气不打一出来,铁青着脸,刚想破口骂上几句,秋金哈哈一笑,紧接着又道:“你动手好了,我命硬得很,死不聊!纵是真死了,又没苦主在这儿,还是我主动要求不用镇元散的,便也决计赖不上你老翁,无妨。”
翁仲文右手之中,拿有一根同样附了强劲真气的刀,老人咽了口唾沫,缓缓开始了动刀。
凌真在兀自站在旁边,一般无二的严肃表情,狠狠捏了把冷汗。
做好了一旦出现失误,自己立刻救场的准备,随时待命,以求于危急关头力挽狂澜。
老朋友和新朋友,都要与秋金这个难得的“朋友”负责啊。
凌真如此给自己定下了心意。
翁姓老人动手熟练若庖丁解牛,他只是在秋金的脊梁处,自上而下快速割了一刀。
皮肤和肌肉,顿时往两边豁了开来,异常顺畅无碍。
皮开肉绽的秋金,此刻不仅一声未吭,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,稳稳当当的就那么趴在床上。
第一下动作完成后,翁仲文深吸一口气,然后沉声道:“准备好,要切开整根骨头了。”
骨骼十分坚硬,全不似皮肉那般柔软,刀附着的那份浓郁气机,和剑上残存了十年的异种真气相抗。宛若针尖对麦芒,理所当然的切割起来极其缓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