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姓老人胸中暗道:“都过去十年了,这子竟好似半点儿也没变。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‘十年饮冰,难凉热血’这八个字,仿佛是专门用来形容他这种饶……”
不容易。
实在是难得至极!
三绝之中包含一个“酒绝”的老道士,忽然发问道:“秋金,你可还得还记得,咱俩初次见面的那回,斗酒欢谑大会上,我喝的那一款酒,叫什么名字?”
秋金微一迟疑,立马应答道:“当然记得,是‘喉头酒’,那种酒水奇妙得紧,一入喉头,便如刀剑吻项,寓意着大好男儿生于人间,当死生皆忘,不计存亡,为侠道正派挥洒心胸热血!”
这名儿不错,好酒名啊。
凌真暗道:“此酒之名要胜过纵情楼那些华而不实的价酒水了。”
“真不愧是你,一下子就给你想起来了。”
翁仲文抚掌而笑,赞许不已,搓了搓手后站起身来,转而走向了里屋。
没过一会儿,仙风道骨的老翁一脸快哉,笑呵呵从里头重新走出,怀里多了一个硕大的酒坛子。
老人嘿嘿笑了几声,对着昔日的生死之交秋金解释道:“这便是喉头酒了,不瞒你,这酒我一直珍藏着,逢年过节的都舍不得喝,不知怎么的,总觉着有朝一日,还能与你再次对坐同饮。”
秋金笑眯眯接过坛子,帮忙把酒坛放在桌面上,调侃了句“矫情”,打开了尘封多年的封盖。
一开,浓浓的酒香气息便已扑面而来。
凌真浑身一个哆嗦。
筛入碗中,尝了几句后,凌真觉得这酒果真是名不虚传的上品,着实够劲儿,与纵情楼里动辄几百上千两的酒水相比,其滋味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