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若偏要动呢?”
言语甫毕,秋金冷哼出声,倏然间踢出了右腿,直向黄鼎头部的太阳要穴击去。
这名望北山庄的庄主虽已年近半百,又已封刀退隐多年。
但他毕竟曾是百战不死的狼嚣国将军,兼北院大王,尚具备最起码的对敌能力。
加之秋金这一腿,出得十分笨拙,起始的先兆甚是明显,莫说黄庄主,便是稍微有些实战经验的人,都能轻松预判并做出反应。
凌真心知肚明。
这一式腿招,是在故意演戏,亦或者可以说是“人情世故”的某种体现。
黄鼎上半身后靠,其脖子猛地一仰,霎时,一条鞭子般的长腿自其眼前刮了过去,未中首脑要害。
秋金的这腿不仅预兆奇大,连收招的动作都是缓慢至极,全似一个练武未久,手脚不协调的愚鲁孩子。
黄鼎眼疾手快,趁其右脚尚悬在半空,用一根铁拐大力敲打在了他左脚的脚踝之处。
“咚!”
有铁器撞击骨头的脆声发出。
秋金痛苦的惨叫一声,顿时失去平衡,重重摔在了地上。
“错了,我错了!大哥,我的黄大哥呀,求你别再打了!”
秋金一边揉着左脚的脚踝处,一边大声讨饶,面部表情狰狞且苦楚难当,仿佛当真疼得无以复加。
凌真摸了摸下巴。
我啥时候也能这么会演就好了。
黄鼎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那黄发男子,喝道:“姓秋的,我拿你当兄弟,你却三番两次欺辱我女儿,这是什么道理?!”
秋金双手合十,无比虔诚的宛若佛教徒,低头恳求道:“黄兄啊,是老弟太过放肆了,看在咱俩昔日的情份上,你就放了我这一次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