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金闻言,恼得那叫一个呲牙咧嘴,“呸”了一声,冲着那个西域叶姓公主吼道:“我宁可跟你爹叶神机原地洞房!”
凌真扭过头,露出快活的表情,喜笑连连的叫道:“哈哈,秋兄你暴露了,你果真是有些断袖之癖的!”
秋金或许被气昏了头,有了点儿怒不可遏的意思,竟开始口不择言,朝着那名青袍客大声道:“凌老弟你也悠着点,当心我半夜爬上你的床,和你也来一场洞房!”
那个化名“玉柳斜”,此时仍坐在地上的血衣鬼修,看了看叶一燃,又看了看凌真,再看了看老朋友秋金。
她一脸的茫然,心道:“这活人,到底是比我们鬼要会玩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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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寒地冻,空中有飘雪纷纷落至人间。
南山脚下,停有一辆牛车。
车子体型不小,满满装的都是烧好了的漆黑木炭,炭上,铺盖着一大张脏布,以防雪水浸湿。
一名苍颜老者,站在牛车旁边,他的脚边,匍匐有一条同样上了岁数的黄皮老狗。
老人个头很高,身穿一件十分单薄的棕黄色马褂。
高的同时也极瘦,仿佛骨架上只挂了一层皱巴巴、惨兮兮的薄皮。
肤色黝黑,似铁。
满头白发,似雪
老人的眼神无比黯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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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用一个四字词语来形容他的眼神,再没有比“目如死灰”更贴切的了。
黑肤白发的老者独自一人,动也不动,静静立于凌冽的寒风之中,如同一根插在了泥土里的晾衣杆子。
边上,只有一头老牛,和一条老狗。
人,牛,狗。
皆已步入暮年。
也不知他站了多久。
有两骑朝这边翩翩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