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并未读过几本书的秋金,此时,却也能喃喃自语的说出那一句:“兴,百姓苦;亡,百姓苦啊……”
“纵观历史上那些借着复国名义,挑起一场场战争的家伙,他们中有几人考虑到了百姓的安危?什么民族大义,什么国家安危,都是些幌子罢了!明明是他们自己想要称王称帝,想要名颂千古,为何要找一个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,为何要用天下百姓的尸骨,来给自己铺陈前路?!”
巽灵君情绪激动道,“兴,亦或是亡,苦的都是百姓!当年我皇兄不顾大臣反对,在病榻之上将帝位禅让给我的时候,曾说过,无论谁当皇帝都没关系,只要能够善待百姓,他就是国家的好皇帝!我魏阙,乃亡国之君,此生已注定算不得是好皇帝了,如今我若再挑起战争,那我就真的太对不起中原的百姓了!”
语毕,池心亭陷入死寂。
忽然间,那个白发老供奉笑了起来,边笑边道:“魏郎,你这一番话说出口,我整整二十年来的努力,便好似笑话一样了啊!”
她胸口处鲜血仍在涓涓流淌,身子却笑得颤了起来,“那年盛夏,我率领凤凰宗八十名弟子,赶赴景星山讨伐仇人。到山顶的时候才发现,那伙儿该死的山贼,已被朝廷的军队杀光了,军队的头目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……后来我才知道,那个年轻人,竟是皇上的亲弟弟!”
“又过了几年,皇帝驾崩了,由于没有太子,那个年轻人顺理成章的当上了皇帝。他刚登基没多久,就对大梁国境内所有的侠义门派,都加以了封赏,我的那座凤凰宗更是被列入了‘大梁十大派’之一。”
将琴脸色惨白,笑容却甚是灿烂,“那一日,十大派掌门应邀赶赴了大梁国都城,在皇宫的宴席上,他给九大派的掌门都敬了一杯酒,唯独不来敬我。待其余九人离去后,我质问皇帝,为何这般不给我面子?他笑着说,想要和我单独喝上一杯。那日在御书房,我与大梁的九五至尊喝了个痛快,酩酊大醉的他,拉着我手,看着我的眼睛,将自己满腔的雄心壮志都吐露了出来,而我也夸下海口,要让凤凰宗成为整个中原最强大的门派……”
叶一燃心道:“好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!”
“可我们最后,谁也没能实现自己的承诺。”
白发老供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“七年后,龙蜀国举大军来袭,他却不战而降,沦为了受天下人嘲笑的懦夫!而我,则带着凤凰宗最强的数百名弟子去暗杀龙蜀皇帝……暗杀没能成功,数百名弟子尽数丧生,只有我勉强苟全了一条性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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