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。他觉得自己的手这辈子都没这么干净过。
洗完之后路过除尘的风道,他们这就走进了御膳房的内部。
不锈钢,到处都是不锈钢。这里没有翻炒的灶台、没有切墩的菜板,只有一排排长龙似的不锈钢流水线,从一个车间连接到另一个车间。隔着玻璃窗的,最近的就是生产“猪肉”的车间。轰隆隆的除尘风机声在后头响着,前面还有更大更多的机器在轰鸣着。
“我们吃的蹄膀就是在这里做出来的哦。”噪音有些大,朱先烯贴近了才和他说话,“那边有个传送带,我们刚才在外面看到的冷链运输车,会把冷链运输的猪肉送过来。都是今天早晨刚刚宰杀过的,然后通过传送带送到分解流水线上,分解成96个标准部位。我们吃的蹄髈,是猪的前肘。”
“为什么是前肘啊?”
“因为后肘的猪皮不好吃。一头猪在这里被切下来前肘之后,会和其他96个标准部位一起分开来保存。蹄髈在车间在前面,往前面走一点。哦对了,你在你们学校除了吃蹄髈,还吃什么?”
“薯条?好像薯条挺好吃。”
“薯条在前面。”
他们在参观的玻璃步道里面走。御膳房里面是生熟分开的,他们这身防尘服要到熟食区才能接触到食材,其他时候都在玻璃步道里面走。
走了一截,朱先烯指着右边——右边正有同样穿着无菌服的光禄寺员工把一筐土豆倒进切丝机里。每个土豆都被削了皮,而且几乎都一模一样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