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陆槐阳就拉开了门把手。车门开了条缝,吵闹的动静又从外面进来了。
“等一下!”商洛忽然叫住了他,“我有个问题。你们要怎么处理那些人?”
陆槐阳停了下来。他慢慢地回头:“只要你问,我就会回答,因为国人对此有知情权。但这恐怕会给你带来一些道德压力,你得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“我有准备了。”
闻言,陆槐阳坐了回去,顺手带上了门。这次,他的表情要郑重得多:
“按照有关律令,我们对绑架的回应是——犁庭扫穴,尽数焚灭,然后撒盐,死活不论。”
他顿了一下,然后继续说:“如果你被撕票了,或者受到了其他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害,那么所有犯案者都会被剥皮楦草,悬吊在城门上。所有这些行动都不需要提请刑部、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三堂会审,而是由本地卫所立刻执行,先斩后奏。之后的事情,就是犁庭扫穴了。希望这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压力。”
“没有,一点没有。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。”
“因为你身上有差遣,是朝廷的差遣。对你下手,就是对朝廷下手。朝廷对待蛮夷就是这样,我们从来不留情。”
一刻钟过去了,回程的警车打着警灯摇摇晃晃地开在路上。除了这一辆之外,其他的都还在现场。
商洛看着窗外。事发现场越来越远,但亮度没有减弱。因为刚刚那一会,现场已经搭起了电弧射灯,把现场照得比舞台中心还要亮,即使是在天际线附近也能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