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钟似的“轰”一声,文鸳抱着肩膀斜靠在门上。
门是铁门,纹丝不动。
“知天易,逆天难。人的力量,还是战胜不了钢铁啊。啊好疼。”
“你还能走吗?要不换我扛着你?”
“暂时不用。”他在肩膀上摸了摸,“脱臼了,还好没断。果然就算我从小吃仙根萝卜,就算把身体保持在先天道体的状态,该伤骨头还是伤骨头。先天的经脉可以让灵气畅通无阻,但是先天的骨头还是骨头。唯有脱胎换骨,才能把先天道体真正铸成道基。可是脱胎换骨,又何其艰难。”
血气的味道越来越近,肉眼可见的寒气也已经出现在走廊的尽头。
“对了,你上次是怎么跑出来的?”忽然,他回头问商洛,“我师父说,他上次破门的时候,他以为还得清扫一通才能找到你。没想到你竟然就站在门后面,而且就像等在那里似的。那也是你算的结果?包括那把枪?”
“那把枪不是。我怎么可能算出个含混不清的结果就对自己的脑袋开枪,吓他的而已,我一早就知道那把枪会卡壳。但等在门口的动作,确实是得到了某种启示。”
“那个器灵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倒是真准。”他一边回答着,摸着自己的肩膀,用手指在肩胛处试探了几下,然后“咔吧”一声把脱臼的胳膊扭了回去。
“嗷!”他疼得叫了出来,“好像伤到筋骨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啊。我的车赛怎么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