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.法厄同小姐。”陆槐阳问,“今年过年你不走的吧?”
“不走啊,怎么了?”
“现在能剔羊剔得这么利落的,年轻一代已经不好找了。回头新年祭天地的时候,你能不能来光禄寺帮个忙?示范一下怎么剔才最干脆利落。我不是夸你,这是实话。你这手艺工整又利落,一看就是学过的。现在许多年轻人啊,连里脊都是一整条切下来,稀里糊涂地全部一锅烩了,那真是浪费。肉就是要仔仔细细地剔,这样才不浪费食材。怎么样,有空吗?”
“行啊,没问题。商洛那边没事的话,我可以跑一趟。”法厄同连头都没回。这刀子好用,她也没流什么汗。几个人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前面捉着一把尖刀,刀尖在羊身上上下翻飞,按照部位分好的羊肉一块一块地往外飞。
“剔好了没!剔好了没!”阿波罗尼娅从甲板另一头一路小跑着过来。
“在剔呢,在剔呢。”
“哪里烧烤好吃?给我留了吗?”
“这一块是给你留的。”她指了指盘子的右上角,“颜色发红的那个是上脑肉,那个部位肉质最细嫩,用火炙烤一下就能吃了。旁边这个是肩肉,肩肉的肌理间有脂肪渗透进去,烧烤的时候能把羊油的香味渗透到整块肉里面,是你爱吃的是吧?还有羊油,也给你准备了。觉得不够‘油滋滋’就直接烤羊油吃。满意了吧?羊油爱吃多少吃多少,没人跟你抢的。”
“谢谢!谢谢!那你继续剔啊!”说完,她提着裙子就啪嗒啪嗒地溜走了。
“啊。”走了两步,她忽然想起来这还有客人。回头冲众人鞠躬道谢,然后继续跑。
“刚才那个就是.”文鸳问,“就是一直跟着商洛的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