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合着是陆运是吧.”
“这俩有什么区别吗?”
“我说.他们两边会不会打起来的?”
“啧,果然现代政治已经不是我能够插手的了原来一个榴莲就这么麻烦的。不知道我那位师兄啊,他是怎么处理的。”
朱先烯合上了奏折,喝了口茶。他把奏折放到了左手边第一个敞开的皮箱里里,又从右手边第一个皮箱拿了下一個奏折。从左到右,依次代表“我知道了”、“我觉得可以”、“我觉得不行”和“我还没看”四个类别。
朱先烯一般不往“我觉得可以”这个箱子里面放奏折,他一般的批示就只是“已阅”,或者直接写“知道了”。因为所有的奏折,都是经由内阁票拟了之后才送过来,内阁的意见已经全部写在上面了。朱先烯一般不改,只是知道一声。
不过内阁也不是所有事情都会自己处理,有些事情还是他们不方便来管的。
“果然.是勃泥国的事。”下一张奏折放到面前,朱先烯就已经想起来了那天他“纠结”的心情。那天勃泥国在礼部门口被打得头破血流,这是礼部送来的汇报情况的折子——虽然但是,这种刑事案件照理说不应该由礼部来提交,甚至都不应该递折子过来,这种事应当在应天府或者上元县就处理掉了。就算递折子一般也是刑部来递交。
这里让礼部来递折子,本身也是内阁那边“我知道了”的意思。礼部的折子仅仅对自己门前发生的事情进行了说明,里头是礼部侍郎文仲文阁老写的许多片汤话,表达了对使用暴力手段的谴责,并且希望天子申斥诸藩,希望所有朝贡国不要逾越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