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荡荡的大殿里,朱先烯坐在丹炉前面。丹火已经熄了,因为下一炉丹他还没有想好要炼什么。他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干净了,但眼圈还是红的。
“皇祖,为什么。为什么连熊猫和鲤鱼都能筑基,为什么只有我不行”
“你总算,来问这个问题了。”悠长的声音从内殿传出。
“诶?”朱先烯站了起来,“难道皇祖早就知道吗?你早就知道我会变成今天这样?所以,到底是为什么?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真正的秘方吗?”
“在问这句话之前,不如先问问你自己——你,修的是什么道?”
“我修的是丹道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?”
“我是丹士。”
“那么,作为丹士,你有没有服丹的觉悟?”
“我”朱先烯想了想,“可是道祖您告诉我,天子不能损伤自己,这是规矩。”
“你的问题就在这里。既然知道不能损伤自己,你就应该认真对待炼出来的每一炉丹。今天炼出来一炉伱觉得不行,明天一炉又觉得不行。今天东丢一点,明天西丢一点。你从一开始,就没有打算服丹,是也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