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散了学的文鸳被叫到了锦衣卫的丹房的门口,法厄同站在那里。
“商洛叫我有事?”他觉得有些奇怪。因为法厄同已经在这了,为什么要把他给叫来。
“因为你会用剑。”
“啊,对。”文鸳点了点头,“我们家的矛刀法是家传的,在御林军中是流传相当普遍的刀法。那其实也是一种刺刀术,兼有长刀和短矛的用法。所以我平时都是直接用刺刀来练习的。特点的话,从内行角度说起来太麻烦了,辗转连击、身摧刀往,刀随人转之类;外行看来就是转圈圈,步法很重要,要一边打一边转。”
“那长剑你会不会?”
“都差不多。刀剑都是人起的名字,矛刀术里头刺击和砍杀都很重要,在步枪上运用时还要加入枪托——总之那是个心法。兵器这种东西,用通了之后就一通百通,然后你会发现最好用的就是大枪。但是你没法走到哪都扛着个白蜡杆子,所以这时候剑这种随身兵器就很重要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法厄同点了点头,“商洛在你,你进去吧。”
“.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你这话说得,怎么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,总觉得商洛要拿我祭剑似的。”
“他只是姓商,又不是大商来的人,哪有动不动就砍人脑壳祭这祭那的习惯。行了,快进去吧。”
法厄同拉开了丹房的门,示意文鸳进去。
文鸳回头看了一眼西下的夕阳,走进了黑漆漆的,没开灯的丹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