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么回事。”法厄同对着圆桌的半圈,比划着切了個半圆:
“罗马人的宴会,是坐在一个Ω形的,半圆形的沙发上,然后菜上在中间。宴会的规模通常都很小,大概四五个人,一般不超过6个人。因为一般不需要那么多同级别的人聚在一起商量。”
“那为什么一定是右手边呢?”滟秋问道。
“其实是是因为这样。”法厄同在空中画了个卍字。
“一开始用的并不是半圆形,而是三卧榻,互相叠着摆。留出一个口来上菜,剩下三个座位躺着吃。但是躺着吃饭不方便转身,所以谈事情要面对面。也就是说,主人和客人必须相对而坐,其他人就坐在中间了。不是主人就一定要坐在最好的位置,因为有时可能有求于客人,或者有重要的元老来家里做客。所以是最尊贵人的,而非主人坐在右边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滟秋在空中点点画画,记着笔记,“那剩下的人怎么座?”
“从左到右排开,重要性慢慢提升。所以最不重要的,年纪最小的客人,坐在主人的旁边。这是因为罗马贵族之间有互相提携的习惯,让年轻人和有权势的人坐得更近一些,更有利于交流。”
滟秋忽然停了下来。她看着法厄同问:“是我想的那种交流吗?”
法厄同点了点头:“是你想的那种交流。”
“果然哪里都不缺少这种人啊.这也是社交的必然一环吧。”滟秋关闭了笔记本,“大概了解了。不过有个问题——这里让维多利亚皇帝坐在右边的话,谁坐在左边?”
“我吧。”朱灵自己坐了过去,“我哥哥虽然把政事托付给商洛了,但是家事还得我来。罗马的君主来访,虽然只是私下里来的,我也得郑重地接待下。滟秋小姐,这次我就借花献佛了?下次麻烦你给我签个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