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。
傅如镝就发现这是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。
赵灏口口声声说大家不走一条道,但其实就跟在他们马车百米远距离。一到中途休息落脚的时候,他就立即飞奔而来,手捧各色糕点蜜饯吃食,殷勤地献给傅娇。
傅娇全都照单全收,还和赵灏有说有笑。
傅如镝握着干巴巴的馒头,默默看着二人交头接耳,波澜不惊的内心突然涌出一种莫名的酸涩和……气愤。
他想让赵灏离妹妹远点,可是想了想自己急着要走并未带上好吃的零嘴儿,便又将话压回了心里。
毕竟傅娇很喜欢吃赵灏带来的精致点心。
算了算,傅娇已经及笄。
家里难道没人教她男女授受不亲吗?
傅如镝想着此事,又干又噎的馒头更吃不下去了。等傅娇钻回马车,他才清清嗓子,语重心长旁敲侧击地问:“四妹,你和世子还是保持一些距离的好。世子尚未婚娶,你亦是待字闺中……”
男女之事傅如镝一窍不通。
望着面前眸光盈盈的四妹,愣是不知道怎么继续说教。
然而聪慧如她,傅娇登时明白他的意思,摆摆手笑道:“哥哥莫担心,其中道理我都省得。毕竟我还定过婚事呢,媒人老早就教过我了。”
此话无异于一道惊雷。
傅如镝愕然:“什么时候定的婚事?哪家公子?”
“去年。”
傅娇摆弄着手里一块白玉墨玉特制而成的罗盘,暗暗掐指计算,眼底闪过一抹惊讶。
她低着头,语气无所谓地道:“但是前不久已经被退婚啦。是西街一个开医馆的郎中,叫……叫什么何无恙。”
这事儿也是傅娇继承记忆后慢慢想起来的。
反正婚事都黄了,正中下怀,她便没有放在心上,傅如镝说起这个,她便当个趣事儿讲了出来,继续用罗盘反复确认推演。
傅如镝只当她在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