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娇揉揉眼,真的以为在做梦。
她不过是靠在石墩子休息了一下,怎么一睁眼,就和傅如镝相见了。
面前的人近在咫尺。
他将黑色的濑兔斗篷披在她的身上,只穿着单薄的暗蓝直裰,身躯却仍旧挺拔。轮廓分明的脸庞冷峻,一双黑眸却幽深如暗渊深不见底,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光。
……不是梦。
真的是傅如镝。
他来找她了!
傅娇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,她惊喜万分。
旁边的小鬼不敢靠近,远远的朝傅娇挤眉弄眼,昂首挺胸,又指指旁边的兔子,暗示是他将人引来的。
傅娇不禁一笑。
朝他比了个手势,点点头,表示以后会给他吃不完的香蜡纸钱,时机成熟,再为他引路超度。
傅娇脸色苍白,精神还好。
但傅如镝不放心,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,挽起她的衣袖,看着胳膊上几道擦伤,心疼至极。他不擅长表达,情绪都收敛在眼底,动作温柔地为傅娇将衣袖缓缓放下。
他握着她冰冷的手,颤声问:“可还有哪里不适?”
“见到哥哥,什么毛病都好啦。”
傅娇笑起来梨涡浅浅。
傅如镝颔首,他看了眼四周,“这里冷,我们回客栈。”说完,他自然而然地转身,蹲在傅娇面前,“来,我背你。”
“哥哥,我不用……”
傅娇想说她没那么矫情。
从悬崖上掉下来都大难不死只一点儿擦伤,走几步路不碍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