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子面白无须五官偏阴柔女相,正是春喜班的台柱子周芳君。他火了几十年,谢氏最喜欢他的《墙头马上》,有事没事儿都会跟着唱两嗓子。
周芳君嗓音圆润,他走到谢氏跟前,凝视着她额头上的伤,蹙眉关心道:“夫人这是怎么了?”
“被松动的瓦片砸了头。”
傅嫣抢话说。
她不喜欢听戏,更不喜欢这些阳气不足的旦角,自幼都搞不懂谢氏为什么如此热衷。
“走吧母亲,外面天冷,回去休息了。”
傅嫣反复催促。
这种情况下谢氏也不好继续和周芳君闲聊,她朝周芳君点点头:“下次有机会再请周师父来唱一折。”
“荣幸之至。”
周芳君微微笑说,“夫人也要保重身体啊。”
“多谢。”
简单告别后,谢氏和傅嫣快步离开。期间,傅嫣还忍不住埋怨:“母亲你也真是的,何必跟个戏子寒暄,平白拉低了身份。”
谢氏这段时间脾气不好,呛声道:“我有什么身份?区区八品官夫人,丢在人堆都找不到。以后这些话你别再说,让人听了嘲笑。”
傅嫣正想反驳,忽然前方一阵嘈杂。
两人站在墙边探头望去,只见名捕薛中流领着一队官兵闯入一户高门大户。户主人站在旁边,束手无策,只能眼睁睁看着官兵将家中三名仆妇绑走。
谢氏瞳孔一震,愕然道:“那可是光禄寺少卿刘大人?”
“是啊,他家犯什么事儿了?”
“你去打听打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