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姨娘在,奴婢不敢啊!”
傅镇卿冷笑,“现在如何又敢了?”
兰心无奈,看向疯疯癫癫的陈姨娘,“陈姨娘听说薛捕头他们已经掌握了罪证,东窗事发,吓破了胆,直接就疯了……她不再约束奴婢,不用奴婢的母亲威胁,奴婢自然没有什么好顾忌了。”
傅娇的绑架案终于在今天有了眉目。
她默默地站在一旁。
不多时,薛中流将所有犯人带了过来。
其中一名头发花白、鼻尖右侧长了颗肉痣的,正是云婶。调查得知,云婶以前经常给京城大户人家做绣娘,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她认识了兰心。兰心说,陈姨娘当初让她找人,她拜托了云婶几次,才疏通这层关系,结果她没想到,云婶又去了春梅巷找到卖油炸饼的老婆子,一层又一层的关系传唤,最后才把差事落在了梁冰龚洪峰头上。
如今云婶、卖饼婆子都在这里,她们的证词与兰心差不了多少,如此,陈姨娘是幕后主使的罪名便敲定了。
一切既合理,又太不合理。
偏偏在场众人,还挑不出错来。
傅镇卿懒得看这起闹剧,传出去,她傅家又成了京城大笑话。
最后还是广平王结了此案,为傅娇的绑架案画上句号。
谢氏看不得陈姨娘受苦,敛眉道:“陈姨娘她这次是做错了,兰心她们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……只是王爷,念在她们下人只能听主子的话,求您从轻发落。”
广平王为难地看向傅如镝。
他倒是没什么,一些家事,不必弄得你死我活的。
但傅如镝这人亲兄弟都要明算账,有些话广平王还不好说。
傅如镝淡淡看了眼兰心等人,又看了眼吃吃傻笑的陈姨娘,内心唏嘘。少顷,才道:“母亲放心,此事按大元律例办,不会委屈了谁冤枉了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