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合傅娇和慧光大师的供词,傅镇卿复述一遍,此案便可以盖棺定论了。
广平王揉了揉脑袋。
傅镇卿他不在意,他在意的傅如镝。这老家伙好歹是人家的爹,不打招呼就定罪,似乎不太妥。
要说傅镇卿犯了什么罪,那可就多了。
按照大元律法,他首先犯了“以毒药药人罪”,在大元朝,民间不允许私卖毒药,制造毒药为法律所禁止,售卖毒药更为法律所不容。发现这样的行为必须严惩:买毒且投毒成功的,投毒者和卖毒者一律处以杖刑;买毒而未投毒的,买毒者和卖毒者都判流放两千里;其次,傅镇卿还与和尚勾结,施展旁门邪道,必须以“造畜蛊毒罪”论处。这个惩罚比下毒还要严厉,对造畜蛊毒的罪犯及教唆他人造畜蛊毒的罪犯均处以鞭刑,家人连坐,同样流放三千里。
广平王再三提醒傅镇卿,认罪之后,他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,但傅镇卿王八吃秤砣铁了心,直接让广平王将口供拿过来,他签字画押。
广平王摇了摇头,大为不解。
傅娇这时却笑吟吟道:“王爷,或许傅镇卿他知错了,想要认罪弥补。就想这位慧光大师一样,一直为当年所犯罪行自责。”
“这……”
出家人反思还有可能,傅镇卿他一个主谋凑什么热闹呢?
早知今日,当初何必谋害自己的枕边人?
广平王犹犹豫豫地将口供交给傅镇卿,咬重了字节说:“傅大人,你可得看清楚了再画押啊。”
傅镇卿看了三遍,点点头:“清楚了。”
语毕,盖了手印签了字。
这番作为,慧光大师越看越不对劲儿。就在这时,他眯起眼,发现傅镇卿腰间似乎揣了一张什么符箓,那黄纸朱砂,是断然不会看错的。
傅娇察觉到慧光的视线,连忙上前挡在他和傅镇卿之间,叹息道:“没想到傅镇卿见到大师,什么话都吐露了。本以为要和他斗智斗勇,如今看来是不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