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灏惊讶极了。
他看了眼傅娇,忙问:“那人指使你做什么?”
产难鬼这些日子被逼到了绝境。
她竹筒倒豆子,什么都给交代了,“那人抓走我的孩子,逼迫我在一个月内杀够十名产妇,凑够十只未出世的婴灵。三天前,我找上张府,本该收集第八只婴灵,就被高人你阻拦了。”
傅娇万万没想到产难鬼背后受人胁迫。
这年头,只有心术不正的邪门歪道才会抓婴灵。婴灵没有出世,魂魄纯净,善恶全凭人引导,引导向善则有机会修炼成菩萨童子;引导向恶,那将是罪大恶极的恐怖存在。还有的人,会用婴灵炼制法器,总而言之,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那人是谁?”
产难鬼道:“他住在京城十三街,好像叫什么周芳君,是个唱戏的。”
“周芳君?!”
傅娇和赵灏异口同声。
产难鬼疑惑:“你们都认识他?”
赵灏啧啧摇头,“这京城上上下下,谁不认识春喜班的台柱子啊。”他看向傅娇,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没想到周芳君竟然是这种人。表面会唱戏变脸,私下里竟然玩弄邪术。”
产难鬼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她哽咽道:“在遇到周芳君之前,我住在通州以北的乱葬岗,带着孩子从不作恶,就连过路的旅人都不曾吓过半分。可周芳君来了之后,他抓走我的孩子,逼我必须为他抓十只婴灵,否则就要我的孩子魂飞魄散。我是生是死无所谓,我的孩子生前被溺死在河中,我不想他死后也不得安宁。”
为了她自己的孩子,产难鬼不得不铤而走险,违背意愿做她不愿做的事情。
“如今我满手沾满鲜血,我已经不能投胎了。”产难鬼擦了擦眼泪,像看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看向傅娇,“高人,要杀要剐我随你处置,但求你救救我的孩子,他是无辜的。如今他还被周芳君挟持着,你一定要救救他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