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时不同往日。”
一道声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谢氏和奶娘循声一看,这才发现傅嫣不知何时在偷听她们说话。
谢氏心头一沉,皱眉道:“嫣儿,你胡说些什么?”
傅嫣冷哼:“母亲,不是我这个做女儿的胡说,而是你现在做法越来越没规矩了!给二哥父亲喂药,越来越不耐烦,方才都把父亲给呛着了。结果你倒好,你关心父亲,反倒还想将那下九流的戏子请府上来。”
她一口气说这么多也不觉得累,当着奶娘就指责起谢氏:“今时不同往日。我们傅家已经没有多余铺张浪费的钱了!请一次春喜班要花多少银子,娘你执掌中馈心里有数,何必让我来提醒你呢?”
谢氏原本十分紧张。
一听傅嫣指责她的内容,渐渐松了口气,“你……你的意思是,我不该再听戏了?”
“当然!”
傅嫣不知道谢氏为什么喜欢听那些要死不活的东西,自打她有记忆开始,就没发现谢氏有什么别的爱好。
她苦口婆心地劝:“母亲,爹和二哥现在伤还没好,家里日薄西山,你怎么还有闲心想着那些戏曲呢?再说了,那些戏曲听来听去都是那些,你最喜欢的《墙头马上》,我都会唱了!何必再请戏班子浪费钱!”
那《墙头马上》的故事是谢氏最喜欢的。讲述那李家小姐与裴家少爷一见钟情,冲破世俗礼教,几经周折终得圆满。这种老掉牙的故事,傅嫣打死也不会感兴趣。
谢氏望着她鲜活的容颜,少顷,转过头去,“嫣儿,你不懂。”
她这话饱含太多无奈。
可惜气头上的傅嫣听不进去。她对奶娘道:“嬷嬷,家里什么情况你也知道,大哥前不久给的银子已经捉襟见肘了,母亲若还想请什么戏班子,劳烦你拦着些。”
“这……”
奶娘看看谢氏,又看看傅嫣,没有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