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轻颤颤，“……宋知闲，你……回来了。”

他握住她手，很紧很紧，“放宽心，没事了。”

她嗓音再颤，却还是努力在装要强，很想说自己没出什么问题，但是嗓子那块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，喉咙里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。

沙哑。

无力。

全身像被抽干所有力气。

他心里也抽得很，“别怕，我在。”

她忽然想起什么，“……王虎，怎么样了？”

她不是关心王虎的状况，她是怕王虎死了，自己成了防卫过当的那个。

“王虎还在医院进行颅内治疗，谢寻主刀，你要放心，他说他说尽全力。”

江窈这才缓缓松开了床单，吐出一口气。

女警冷冷：“检查期间不允许交谈，这位先生，你要是再不出去，等会儿也跟着去警局一趟吧！”

刚说完，她接起电话，那头不知说了什么，但一分钟后，她态度明显变得好转，没再对宋知闲的去留产生威胁。

江窈从看诊台上下来，腿都是全软的。

她毫无预兆跌入男人怀里。

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再度传来。

清冽沉缓的雪松气味。

慢慢抚平她的焦躁、不安。

男人一来，天光似乎就没有再那么阴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