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窈抬起眼眸，一颗豆大雨珠，倏然滴落在睫毛上。

瞬间模糊她的眼。

雨水，还是泪水，都不重要了。

“你说这一切都是原因，所以你才会和苏颦订婚。其实归根究底，还是我在你心里没那么重要。”

她一句话，点出所有，“宋知闲，我太了解你了。你不是真的到无可奈何的地步，你只是在你的权衡利弊之下，最后，选择放弃了我。”

他摇头说没有。

江窈泪流满面，声色下意识的想哽咽，但她生生忍住，“就算订婚宴上，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。但苏颦在你身边宣布喜讯的时候，你总该有嘴反驳吧？宾客们举起酒杯，向你们道喜的时候，你也不是哑巴吧？甚至，在她故意晕倒的时候，你也有说不的权利，但是到头来呢，宋知闲，你还不是去了。”

他动了动唇，似乎想要解释什么，几秒后，完全喑哑。

江窈深吸一口气，继续说，

“你不是做不到撕破脸，只是你发现，你不值得为我，去放弃那些。所以你明知道我痛苦，你还是要我等，要我忍。”

江窈心碎完了，擦擦了眼睛，仰起头。

“所以别再说什么对不起了。我江窈，从头到尾只想要被对得起！”

她重新拉住陆昀的胳膊，陆昀抬手一搂，江窈又落到他怀中！

女人已经虚弱透了。

一点力气都没有了。

宋知闲站在原地，心里一点一点的沉下去。

直到沉到，地狱深渊。

他还想再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