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夫人一行到达邯郸营帐。
脚尖刚触到地,不由得一阵寒意,雪卷风吹,凛冽满怀。
从王翦营帐出来的时候,许栀已然有了很大的把握,但总有些担心。
“老师,”他们到达营帐的时候,她便对张良换回了这个称谓,只有他们之间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,才可恰当地言谈。
许栀看了眼李左车,他方才在王翦面前又重复了那句话,这番奔波该是很累了。
终于在弄得王翦良久不能回神的空隙间,李左车不用再重复那句话。
他好像天生对军营的东西不陌生,看了秦剑、长戈也不害怕,在大人们说话的时候,自己被带到侧营也不哭不闹,他自己乖乖找个了长凳趴着,很快就趴睡着了。
“老师为何笃定?……想来城中的布局埋在寿春这也太过远了些,万一是假的?”
出了营帐,雪风急,但李左车实在很累了,仍然在睡。
张良只好把他抱在怀里,让孩子趴在他的肩头。
他听到嬴荷华的问题,侧过头道:“守军虽气盛,但国吏中并无守城之才,他们无法不认可老将军,这等危机之中,无人敢临换守策。城中将军不少都会同意用保险的布防。”
“老旧但很安全。如此只要在十日内,上将军派人取回图册,那么……”
许栀停顿一下。
寒风还在刮,两人好像都很心有灵犀地没有在李左车的面前提及到任何关于赵国、关于武安君的字词。
张良接话,“那么便可解困。所以赵嘉所议之事,公主可已言告夫人?”
许栀默了默,“等父王到了邯郸之后,一切真相大白。故城之中的梨树根底下到底有没有解药,也要等我们入了邯郸才可寻见。”
“公主相信赵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