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栀去楚,除了破坏秦魏联合,还有着更大的隐秘。
张良浑然不知,危险正向他靠近。
正当张良低头去看那剩下的字句,一个重击猛地砸在他后颈。
田光将银针收在手中,把张良的佩剑扔在水中,溅起了老大的水花。
“田先生。张良此心恐已在秦,我们带他回去,无甚用处。”
“对我们无用,但对毁秦之计,乃是大用。”
张良脚步悬浮,想强行止住眩晕,但无法抑制眼前重叠的景象。
只听田光道:“先生本是该是我之翘楚,焉能甘心沦为秦狗?”
空气骤然凝聚,刷地一声,一支弩穿空而来!铁棱箭贴面擦过,呲地扎在土墙面!
只见来人脸上戴着银黑的甲胄,飞身立于一高处房檐之上,向下俯视狭窄巷道,如同一只钳住猎物的大鹰。
“阁下何人?莫管闲事!”
燕月说着,极不情愿地半抬了头,但见此人腰上的佩剑,只觉万分熟悉。
卢衡话少,出手就是一道击杀。
田光亦是剑中好手。
他们身形交错,招式快速,力量惊人。每一次攻击都带有劲道,让人毫无防御之力。
衣袂翻飞,步伐轻盈,卢衡的每一次攻击都带有威猛的气息,每一次因张良在侧,抵挡住防御都充满着力量的对抗。
张良看清对方甲胄上秦国的痕迹。
“暗卫为何会在大梁。”
卢衡惊讶张良竟然知道他的身份,他没说更多的话,简短道:“衡受命来,大人莫忧。”
燕月与田光银剑飞快,犹如两只快速缠绕的蛇。
巷道外
有魏人声。
“禁止私自缠斗!”
田光闻声,他们此番所用燕国使臣的身份,显也已死,当下秦魏对局。
他们惊扰魏军得不偿失。
田光走前,策反张良已经不成,便当要离间他与嬴荷华!
田光想出来一个更加完备的计策。
他将帛书故作掉落留在此巷。
燕国秘术之中,银针为上佳。
张良踉跄一步,脖颈处传来异常的刺痛,眼前骤然一黑。
田光高声朝卢衡说了句,“秦人还敢来此!张良必死!”
随后就消失在了奔来的魏民之中。
陈平见张良情况不对,惊惧地接过他。
“子房!”陈平及时接住了他。
张良陷入了一场昏迷。
卢衡对张良的事情并不在意,他只要完成李贤转交给他的命令。
卢衡看到魏咎与陈平,方知嬴荷华所备之全。
卢衡带了郑国的水图,又转言了王贲的命令,很快便离开去追嬴荷华的车驾。
魏咎府上
陈平道:“卢衡言中说,郑水令明言告知公子,若不开河道泄洪,水患将成疫灾。”
魏咎不解,“大王已经同意与定国书,不日秦入大梁,君何以言疫?”
陈平听此言才明白魏咎不知道显也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。
大梁乱后,魏假也没有召他参与集会。
这就是嬴荷华留给他的又一商议——连推魏咎上位。
陈平言说了显也自杀之故。
又与他谈了王贲与显也早前之协。
魏咎再三推脱。
“我父临终前再三嘱咐,要我绝不与叔父相争。如今畏难之时,万有隐情,我也不能如此。”
陈平道:“现在魏王为阻秦军,已经下令关闭河道。公子应该清楚,若现在开城门受降,得全国君之礼节,魏国的宗室与大梁臣民才有机会获救。”
陈平拱手,“秦受显也之骗,张御史亦被魏人所伤。如今,唯有公子才能救魏民,才是魏民之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