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证明,她是真的想多了。
张良被激,定会温和的反抗。但蒙毅不会,他拱手,温顺道:“如此甚好。有劳公主上言于陛下。臣感激不尽。”
说完蒙毅就翻身上了马。
路上,蒙毅向蒙恬提起了那个接替了顿弱大部分外交工作的人——新上任的陈典卿。
“陈平。”蒙恬道。
“兄长也知道他?”
蒙恬笑道:“可谓大名鼎鼎。”
“如何说?”
蒙恬道:“我在上郡也听闻,陈平出使齐国,一己说动后胜降秦。他后以使臣之名滞于齐,予以王将军攻齐之名,还让荀子顺利从齐国离开。这路数和顿弱当年在邯郸一致,又颇有张子之风。”
蒙毅蹙紧了眉,“不过他比张子狠。”“张子当年以六里换六百里,并未见血。而等后胜索要许诺的金银珠宝时,陈平却一刀杀了他。”
蒙毅想起嬴荷华的跋扈劲儿,他笑笑,“不过也不奇怪,毕竟是永安公主从李贤手里要过去的人。”
蒙毅嗟叹道:“永安忙着让陈平一只脚踏进典客属。亏得老上卿当日离开咸阳之前,还一力担保她私藏禁书之事乃是误传。可她连吊唁也没去。”
“凭吊之日是何时之事?”蒙恬问。
“半月前。”
“老上卿是否举家回了魏地?”
“奇怪,前几日我回咸阳于上卿墓前,却见诸多祭品,有一样我以前见过。这些东西摆放的样式十分奇怪。还有很多烧了的帛绢灰烬。”
许栀不知顿弱临终之前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她都不敢去他家中。
只是,秦朝的人上坟,连纸也烧不成。
顿弱很在意身后名。
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是半强迫式的要李斯亲手为他刻墓志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