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三十一日,清晨一早。
吴雍上朝之前,还有些忐忑不安。
却在朝堂上,他很快述职完毕。
此时吴雍,全身冷汗,跪在朝堂大殿上,一动不敢动。
他听着龙椅上,震怒的姬燕,大声斥责时,他心中反而好似石头落地。
他本来述职完毕,加官进爵,会被封为异性候。
只因其子一案,牵连吴雍,他不敢奢望。
姬燕念其家中老太君,只此一子一孙,对吴雍网开一面。
姬燕当堂剥夺吴雍一切封赏,并罚其俸禄一年。
吴雍听后,依然诚惶诚恐,哆哆嗦嗦,不停磕头。
他连忙谢过圣恩,声称长年边关征战,家母宠溺逆子。
使其逆子,不学无术,娇生惯养,到处惹是生非。
他昨晚打断逆子双腿,从今往后,他会好生看管,教导其逆子。
吴恋一直跪着,不停谢罪,也不敢起身,直到朝堂议事完毕。
宦官朝宣,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。
姬燕见大臣们,无人上奏,他便起身甩袖离去。
吴雍等姬燕身影消失,方才起身,擦去额头大汗。
他向大臣们,不停赔笑,互相客套一番。
他才紧随大臣们,边走边聊,向大殿外行去。
吴雍想着心事,随同大臣们,走出皇宫大门。
然后吴雍,才向大臣们,互相行礼告辞。
他转身走向马车时,却被快步而至的白昼夜拦住。
白昼夜冰冷看向吴雍,递上一张血书。
皇宫大门外,本该登上马车,准备回府的大臣们见此,却停下脚步,看向吴雍。
见其身旁,那位一身殇服,背剑青年,大臣们早已猜出,此人正是白昼夜。
吴雍看着血书,并未愤怒,反而有些不屑,好似怜悯看向白昼夜。
他轻声问道:“你要挑战我,确定没疯吗?”
“生死一战,不管输赢,吴白两家恩怨,一笔勾销,以血书为证!”白昼夜仍是冷漠的回他。
吴雍手拿血书,沉思片刻,收起血书,叹息一声。
他才说道:“你执意如此,我答应你便是!”
吴雍说完,走至马车前,让人从马车中,取出宣纸。
他当场咬破右手食指,快速以指为笔,血书很快写成。
吴雍左手拿着血书,来至白昼夜身前,伸手交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