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比东眼神厌恶的看了一眼被绑着的千仞雪，随手扯下她嘴巴里的破布：“无知！自大！”

小黑雪倒是对这句评价没有什么意见，她自顾自的问着此时正掌控着身体主导权的小天使：“好了，你现在可以说话了，快，快告诉我，我是谁？”

然而，小小的千仞雪仿佛并没有听到另一个自己的问题，她呆呆的望着被比比东用蛛丝贯穿了胸膛的两具尸体。在千道流的宠爱下长大的她并不是没有见过死人，但是她没见过这种残忍的杀戮。

血腥的场景让她整个人都僵硬下来，如同一个人偶被扯掉了发条。

“恶魔……”她眼神空洞，喃喃的说。

什么？

你叫我，恶魔？你说的……是我？

小黑雪以为这声恶魔，叫的是她。

“不，不要……你不要过来！你是个恶魔！”小小的千仞雪看着比比东的所作所为，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，有点绝望的蜷缩成了一个金色的团子。

“……嘁。”小黑雪再次沉寂了下去，只是她这次并没有沉睡，而是伤心得有点自闭。

而在金色团子的身前，比比东的眼角抽搐着。她死死的咬着牙，强忍着愤怒，挥手将千仞雪打晕了过去。

比比东的心中蓦的充满了暴戾，愤怒被她释放出来，将已经死去的两具尸体用蛛丝绞了个粉碎。

“鬼！”她的声音如同低吼。

“冕下，鬼魅在。”在她的身边，鬼斗罗出现。

“去查，查出幕后的人是谁，然后带他来见我。”比比东的眼神暴戾，“如果幕后的人反抗，那就打断他的手和脚再来见我，我只需要一张能惨嚎的嘴巴就够了。”

“是！冕下！”鬼斗罗的神情凛然。

月光照在比比东的脸上，如同恶鬼一般的狰狞。不知道是因为千仞雪差点被谋害，还是因为千仞雪刚刚的所言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