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么说，我们的谈判就得破裂了。”徐天然的声音有点低沉，“希望圣女殿下能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啊。”

千仞雪的眼睛眯了眯，她大概能猜到徐天然想说什么。

不过不要紧，她还有底牌。

“世界上没有人会容忍圣灵教的出现，在这片海神统治的大陆上，史莱克学院会把你们追杀到天涯海角。除了日月帝国，你们尚无立足之地。”徐天然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杀手锏。

“这就是您的态度么？”千仞雪看起来并不在意，“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，如果我们决裂了，你们甚至会动用整个国家的武力，甚至不惜借用史莱克的力量，来将我们驱赶出去？”

徐天然看到千仞雪并不在意的样子，心中不免有点疑惑，难道圣灵教真的有什么他都不知道的秘密？

“回答我。”千仞雪抿了口茶，漫不经心的说。

徐天然迟疑了一下，随后冷笑了一声：“圣女殿下当真好算计，您是想引诱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么？”

“无所谓，你所看到的东西向来都是我们想给你看到的部分。既然您看过我在魂导试炼场中的影像，那不知道您是否知道在那场战斗之前发生的事情。”

“什么事？”徐天然不自觉的就被千仞雪带入了话题，但是他确实好奇。

“在那场作战之前，我在报名处，遇到了一群日月帝国的普通魂师，或者魂导师。他们不相信我，只觉得我在夸大其词，然后像一群傻猴子一样，围着我大呼小叫。”

“结果您也看到了。”千仞雪的身影，在徐天然的眼睛里变得模糊起来，“无知者总是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，但是我并不讨厌他们，因为他们的判断是建立在并不了解我这个基础之上。”

“而您不同，您多多少少了解我们，但是您的所言所行，在我的眼中，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。”

“您将我和那群日月民众相提并论？”徐天然的声音冷冽了起来，他是一个骄傲而又自负的人，在他的心里，自己最终是要统治大陆的，也许还能征服史莱克学院，让他坐在最大的教室里，让最好的教师给自己上课。

千仞雪的心里终于出现了一点轻松的念头。

“怎么，您之前不久还说，您求我办事儿，不仅仅是为了自己，更是为了民众们啊。”千仞雪意味深长的说。

“民众？”徐天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没什么，只是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不透风的墙。”千仞雪点到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