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道流依旧是以往那副不多说废话的模样，说完以后，他就再次转过身去。

千仞雪默默的低头。

在进入这里之前，她在内心深处精心策划了数百上千种开口的方式，但是到了最后，还是选择了和之前一样的语言。

我该如何向您诉说这一切？告诉您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，还是告诉您，我仍旧怀着期待，想要将曾经的剧本推翻，去改写一个新的时代？

最终还只是沉默。

“你若是心境还不够稳固，不妨再去看看她。”千道流说。

“她？”千仞雪的心里一惊，这个对话……她以前没有听过！

“她现在，似乎也在教皇殿，进行着最后一步。”千道流沉默了一下，“我能感觉到，她的心绪也有一点点的不稳定，但是相比于你，她做的更好。”

忽然，千道流转过身来，盯着千仞雪。

“……？”千仞雪的心里一惊。

“不对，你的心境不稳定，不是因为马上要经历第九考。”千道流低声说。

“爷爷，我……”千仞雪很快就换回了清冷的表情，“您猜错了，我只是觉得，自己还没有达到修为的极限，所以有点担心在接受传承后，是否会有点不稳。”

千道流神色复杂的看着千仞雪，看着她……脑袋后面金色的头发，夹杂着一两根苍白的发丝。

这是只有千道流才能看到的景象，其他的供奉们，都没有发现这一点点的异常。

“你怎么知道自己将来会有可能根基不稳？”千道流的眼神抽动了一下，“不用担心，在登神以后，你的魂环年限会有巨大的提升，这些提升所带来的能量，也会帮你补足一部分的差距。”